历程的心理上来分析,这种对异性的抵触是能理解的。对于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第一次发现有异性对她抛情献媚,心里是恐慌的,这种恐慌不是真正的恐慌,是那种对爱情不知所然的本能反应。
今晚,面对如此细心照料她的张晓兵,潘旋不得不对这个年轻的警察,今后将在艰险的工作中同甘共苦的同事,另眼相看,另作审视。但今夜,潘旋不得不承认,有一股久违的温馨正从她内心的深处弥漫开来。
第二天早上,潘旋还没等医生给她挂上吊针,也不顾张晓兵的阻拦,就拽着张晓兵匆匆离开了那家诊所。他们之所以这么仓促,是李玉洪打来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刀莹莹已经从南壤出发正往这边赶来,不久将抵达北京。
潘旋得知刀莹莹回京的消息,除了意外,还有一份莫名的激动。
这个消息是南壤那边的同志,跟踪刀莹莹的外线给李玉洪反馈的。南壤的外线还把刀莹莹这几天的行踪一并给李玉洪也作了汇报,从这些汇报的情况来看,刀莹莹此次回京,并非两手空空,而是携了一笔钱财归来。但南壤的同志并不知道刀莹莹究竟带来多少钱,钱究竟从何而来。
不管怎样,这个消息同样让李玉洪感到高兴。朗朗拖欠医院的医疗费,在他看来始终是一个迫在眉睫的棘手之事。
本来,潘旋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腾出点时间来进行调养,可刀莹莹不久将抵达北京,以防节外生枝,潘旋的任务还得继续跟进。
在电话里,李玉洪再三嘱咐潘旋,让她至少把早上的药水用完,让张晓兵继续在诊所陪她输液,谁知不一会儿功夫,他俩就急匆匆地赶来与他相会了。
他们相会的地点还是在那家农家饭馆,饭馆那间狭小的包房。在包房里,除了李玉洪,还有一位同志。这位同志是李玉洪临时从医院盯梢的岗位上叫来的,来和他商讨下一步的工作。
潘旋和张晓兵走进房间的时候,李玉洪和这位同志正在谈着什么,见他们进来,李玉洪高兴地站起来。
“怎样?还行吗?”李玉洪向前拉住潘旋的手,像父女之间那样亲密地问道。
潘旋有点受宠若惊,两颊绯红,不好意思地回答:“行!没事了。李队!”
“嗯!不错,脸色好看多了!来……来,给你介绍一下。”
李玉洪依然拉住潘旋的手,转身向身边的青年说:“海洋!这是我们新同志,见过吧?”
青年回答:“见过,见过!”但脸色同样有些难堪。他和潘旋几乎每天都要碰到几次,但他们同样不能打招呼,不能说话。
“你好!”潘旋伸手和青年握手,算是正式介绍自己:“我叫潘旋!”
“我叫高海洋!”
李玉洪笑笑,把潘旋拉在自己身旁坐下:“好吧,那咱们就别客气了,都坐下说话吧。”
坐下之后,李玉洪说:“今天早上,南壤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刀莹莹已经从南壤过来了,所以我们下一步工作,还得作一些调整。”
接着,李玉洪把脸转向高海洋:“海洋和建亮要辛苦点,你们重点还是医院,医院这边我们协调过了,医生护士已经选定了人,除他们这些选定的人员,其他人员一律不再进入朗朗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