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舒华晏的声音如羽毛落地般轻柔,“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在市中心医院任职,你今天的疼痛,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秦医生虽然说没什么事,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明天我抽时间带你去中心医院看一下。”
舒华晏说完,拉起萧微瑕的手,将她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用装病来解当时的局面,虽不能说是多高明,但确实达到了目的。萧微瑕知道自己的办法不高明,但确实是有用,心中本来有几分沾沾自喜,萧母的拆穿虽然让她有些难堪,但萧母到底是明白她的苦心的。
只是舒华晏的紧张和在乎,就像是甜到极致的才能品尝到涩,让她所有的沾沾自喜都变成了愧疚。
萧微瑕的手一僵,她踌躇着说道,“华晏,其实,”
舒华晏看着萧微瑕,眼神温柔,“怎么了?其实什么?”
有那么一瞬,萧微瑕想到要把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愧疚也好,得意也好,那都是应该藏起来的东西。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瞬,萧微瑕又想到了萧母说的话。
萧微瑕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对舒华晏全盘托出。毕竟他们早已坦陈相对,两具身体没有任何对彼此隐瞒的地方。至亲夫妻应该是能理解彼此,,对彼此没有任何的隐瞒才是。
“华晏,其实,我没什么问题,不需要去看医生。”
舒华晏帮萧微瑕擦头发的轻柔动作猛的一停,“你说什么?”
“其实,我肚子不痛,孩子也很好,就是,当时,我看爸妈他都快吵起来了,所以,”萧微瑕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擦头发的毛巾落在地上,舒华晏的声音沉的能挤出水来,“所以,你就演了这么一出?”
萧微瑕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慌,她抱着舒华晏的手臂,身体慢慢的往舒华晏的身边挪去,“华晏,我只是想.....”
“只是想开个玩笑?”舒华晏转头看了萧微瑕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移开了脸,舒母在被他拒绝之后露出的难过神情忽然撞进了他的脑海里。舒华晏动了动手臂,挣开了萧微瑕环他的手。
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和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恼怒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数九寒天的水一样冰凉,“你到底是要拿着孩子做筏子还是太不相信我了?”
萧微瑕没有再说话,心头一阵苦涩,她的出发点没有错,为什么结果却错了呢?到底是她的坦诚错了,还是舒华晏的多心错了?
宽大柔软的床上,萧微瑕翻来覆去好一会还是没能睡着。她习惯了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也躺在那个结实宽阔的怀里。
只是现在,那个怀抱的主人却侧着身体躺在床的最外侧。
宽大柔软的床空出来的那一部分,宽的,冷的,远的,就像横亘在牛郎和织女之间的银河一样。
萧微瑕又翻了个身,微凉的空气飕飕的往被窝里钻,萧微瑕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负气般的将被子一卷,侧着身体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