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休息的还好吗?”弗兰克看了一眼正在梳头发的男孩,对方背对着他挡住了卫生间的镜子。
“还不错,这要多谢卡尔罗。”文森特放下梳子走出来,他的头发仅仅只是梳的柔顺,没有上发胶的金发乖顺地按着它们本来的弧度老老实实待着,这让男孩看上去干净极了。
“有件事情,可能有些冒昧,不过我还是要替卡尔罗问一句。”
文森特面对经纪人先生严肃的面容,随后点点头,很显然他知道自己的经纪人要问什么。
在去剧组的路上,弗兰克和文森特谈了一路关于卡尔罗的专业问题,以及他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文森特虽然不是运/动医学专业,但是上个次元好歹也是略微接触过这一块的。就现在二十一世纪刚出头的运/动医学技术来说,远不如他那个次元时的发达。但是卡尔罗透露给弗兰克的方案却让文森特感到熟悉。
如果不是马克无法承受麻药的话,或许一切都还好办。
这件事情暂且放到一边,文森特不是马克本人,虽然事情看上去还有转机,但是未来的手术的风险并不是轻易能够承受——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马克和他的家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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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个东西有点难推。”文森特看着这个用来给马匹每天活动遛马的大转盘,试着推了一下那根横杆,他穿着有些旧的骑马装,带着一个深棕色的毡帽压住灿金色的发丝,蹬着一双马靴,贴身的裤子完美地拉长了男孩双腿的线条。
加里罗斯正在和摄像组的几个工作人员调整仪器,他听到主演的这声嘀咕,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不是让你推的!真是个傻瓜——”
其他的工作人员也笑了起来,文森特这才想到自己犯了个什么样的愚蠢错误——这个大转盘的确不是让他来推的,他只需要牵着马匹身上的缰绳,让马匹自己拉着转盘溜圈儿就行了。
这么一想,文森特羞的耳朵根都发红了。还好一声响亮的响鼻拯救了他。
驯马师迁来一批深灰色的马,这是一匹血统不亚于“海饼干”的纯血种,每年花在它们身上的保养费用和保险费用完全不亚于一辆高级跑车,
“她叫做珊迪娅,是和夏洛克同一年出生的纯血马,当然,她的脾气也不亚于夏洛克,是个骄傲至极的小姑娘。”驯马师将珊迪娅牵到文森特面前,“来,和她打个招呼吧!”
文森特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取下来放在一旁,注视着珊迪娅褐色的大眼睛,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掌贴近小姑娘的头顶,这位奔跑速度一流的小姑娘只是掀了掀自己的眼皮,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对放在自己脑袋顶上的那只手并没有很抗拒。
驯马师笑着夸奖道:“珊迪娅今天格外乖巧,一般的男人碰她她都很不高兴的。”
说到这里,珊迪娅又打了个响鼻,小幅度地扭了扭自己的脑袋,身后的长尾巴也跟着甩动着。作为一匹漂亮的马姑娘,她也是有审美的好嘛!
“文森特和动物们还是很有缘的。”加里罗斯调试了各个机位的镜头,确定准备完成,就开始准备接下来的拍摄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加里罗斯式长镜头,从马厩的一段走到另一端,短短的几十秒内,快要走投无路的瑞德要在这段时间内说服一个利益至上的老板。
瑞德从左边窜到右边,他试图让这位可能会改变自己困境的先生看一眼他“辉煌的履历”,“看看,我曾经参加过罗氏的比赛,在提哇纳赢得过第二名,我赢过曼氏甭,那是有奖金的!”
一长串的介绍换来一句“我知道。”那又怎么样?他有更好的骑师。
瑞德词穷,越是焦急就越说不出话来,他“我、我、我”了好几声,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咬牙说道:“在提哇纳那场我本来也能赢,但是那马太烂……”
男人拍了拍瑞德的肩膀,敷衍地说道:“很好,我会通知你的。”
面对变相的拒绝,瑞德直接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听我说,我……我可以一早就带它们去运动。”
男人态度略微迟疑,这原本并不是属于一个骑师应该做的工作,但是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以包办的话,这意味着他能够省下不少的人工成本。要知道现在经济萧条,赚钱不易。
瑞德打铁趁热,继续退让:“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能带着它们暖身。”
“你真的愿意这么辛苦?”
瑞德张开嘴,短促地舒了口气抿了抿唇,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回答道:“是的,我愿意。”
“CUT——”
刚才那一大段的对白和走位都让人挑不出错,加里罗斯一喊过,道具组和设备组就立刻开始忙碌下一幕的布景,同样是在这个马厩附近,马厩的中央有一块用来给赛马们提供热身、暖身的地方,就是被剧组稍作改装的大转盘。
“待会要麻烦你听我的碎碎念了,珊迪娅。”文森特摸了摸小姑娘,这位骄傲的马姑娘微微抬头,在他手掌下蹭了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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