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时屿看上去很好说话,并没有把他的无礼放在心上,但夏栖鲸刚骂完人家滚,现在也不好意思巴巴地凑上去问合同是不是还奏效。
嘶。
脸,好疼。
又聊了一会儿街舞社内部的八卦,时屿还是没有要说合同的意思。
夏栖鲸终于按捺不住,拐弯抹角道:【上次去你家,吃了你好多零食,不好意思】
时屿:【没关系,家里的零食基本都是我母亲吃,我不太爱吃】
【那,你妈妈会不会很讨厌我啊】
【怎么会,一点零食而已】
夏栖鲸紧张得有点想抠床单:【那,那天离开医院之后,伯母有再联系你吗】
有催着你赶紧签合同和带我看房子吗。
时屿却答得模棱两可的:【看有没有要紧的事吧,有事情,自然是会联系的】
夏栖鲸有点想撞墙了。
“要紧的事”。
那他夏栖鲸,是算“要紧”还是“不要紧”呢?
明明那天时母一直急着要让时屿赶紧带他住进别墅的,为什么后来没消息了呢。
是改变主意了,还是干脆不想签这份合约了?
夏栖鲸问不出口。
挣扎着又憋出一句:【那,替我问伯母好,还有你外公,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
时屿的语气还是淡淡而疏离的礼貌:
【谢谢】
夏栖鲸没辙了。
时屿不接他的话茬,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真的没听出他的意思。
第二,他看出来了,但是因为已经准备合约作废,所以故意不接他的话。
以时大系草的智商水平,夏栖鲸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让你作!
让你大庭广众骂人家滚!
夏栖鲸有点想哭。
如果这件事仅仅关系到他个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同意,潇洒转身离开。
可是这牵扯到的不仅仅是他,更是周毓玲,是夏止桑,是那个永远乐呵呵的,每天六点不到就出摊开店面的中年男人。
是整个夏家。
夏栖鲸咬着下嘴唇,挣扎片刻,终于慢慢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
【那,结婚契约的事,还作数吗】
这一次,对面很久都没有回消息。
久到夏栖鲸几乎以为wifi信号出了故障,消息没发出去。
时屿终于回了消息。
【不好意思啊,刚才去泡了杯咖啡】
【你说合约的事?哦,那个啊,我以为你不愿意,所以重新找了一个oga朋友,问他能不能帮忙演戏】
【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