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语惊人地道:“要我看,这不会是那位贵人知道自己可能犯了禁忌之罪想出来的脱身之词吧?”
“毕竟杀绝一方活人之医,百姓有病无药,必然有造!”
“啪!”
看着田三越说越离谱,庄炎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把桌上的碗都给拍得‘跳’下到底面自杀了。
“田三!老子现在不需要你耍聪明。”
“老子要你怎么装糊涂,你能不能做得到?”
他手指着田三,唾沫星子直接溅在他的脸上了。
田三立刻闭了嘴,再也不说话了。
庄炎明也知道田三说的都有道理,也没有继续深入怪罪下去,沉吟片刻道:
“不管背后是阴谋还是阳谋,林少谦后续会不会栽赃陷害,但毕竟如今郡丞大人亲自传了令,要我二人去把尸体给带出去,我们就必须去做。”
“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准确地做好记录,不能破坏任何蛛丝马迹。”
“你小子的记忆力不错,看了一遍,把所有人倒下的状态画出一个大概,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田三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庄炎明和他都是奉命而来,不是他们情愿不情愿,都是必须要这么走一圈的。
于是田三就和庄炎明二人直接走向了暗室的更深处,不久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了。
他们走后。
陆成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依旧消化他们之间对话之间残留的含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婉儿突然被吓得低声哭泣起来,哆哆嗦嗦地揪了揪赵柔的手肘处的袖子:“小姐,他们?”
俏脸煞白:“他们是不是说我们都死了啊?”
“别乱说!”赵柔其实也吓得厉害,不过她还是强自镇定道:“你看你、我还有我父亲,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可是?”
“可是?”
“他们明明都说?”婉儿的眼睛里都是迷茫之色。
没说下去的词是:
会治病的都死绝了。
不就是说老爷和小姐都死了吗?
“他们可能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好从我们这里听到一些他们想听到的事情。”赵柔一边安慰婉儿,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也害怕了起来,然后求救赵拓扑:“父亲,您说对吧?”
赵拓扑阴沉着,面色不改,缓缓地点了点头,声色沙哑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只是。”
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
之前两人消失的方向,重新响起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队队的皂衣,
这些皂衣,两人一组,前后都提着木板子。
木板子上面,似乎隐隐约约地躺着什么人,
待到靠近几人待着的栅栏牢房时,因为石门打开的方向正好让他们都看清了那躺着的人的面貌!
“蹬蹬蹬蹬!”婉儿立刻不由自主地快速倒退,
“鬼!”嘴里厉喊着。
“嘭!”退到后面,后脑勺直接撞在了铁栅栏上。
然后再嘭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傻了。
赵柔儿也是一脸煞白了,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拳头里面的掌心处全都是汗。
双目死死地盯着那木板上躺着的女孩儿,
丫鬟头,淡绿色的丫鬟服,可爱的、肉肉的脸,
紧紧闭合的双目、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煞白的脸。
无疑,都与刚刚还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婉儿,
一模一样。
这下子,就连陆成,心里也有些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了。
头皮隐隐有一种发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