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了我一眼，然後快活地走了出去。

    我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林語兒輕輕坐回我身邊，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她微微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唉，媽啊！你叫我對她們好，說她們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你看看你兒子現在被她們整得這麼沒有尊嚴，她們不是我的「晦氣」是什麼？

    可是男孩子有義務對女孩子好啊，要對她們溫柔……

    門又被推開了，林語兒端了一盤的餐飲走進來。

    剛剛還在怨天尤人的我頓時又來了勁，因為我現在有口福了。林語兒的手藝我嘗過，她的廚藝真的不只是一級的棒。

    「我想你餓了。我幫你做了早餐。」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餐盤遞到我的手上。

    謝。」我接過餐盤。

    她坐在我身旁，靜靜地看著我吃。

    我奇怪，問她：「有什麼事嗎？」

    她臉一紅：才跟你……真的讓我感到很幸福。今天我們去哪約會？」

    我嚇一跳，剛才在另外三位大小姐軟硬兼施逼迫我的時候還冷冷的她怎麼才一會兒就小鳥依人了？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動物。

    「可是我的傷還沒痊癒……等我傷好了……根據協議，以後這些都由你做主。活得越來越沒有自由和尊嚴了。

    她略微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們。這都是因為我們四個都很喜歡你。我們又都是很要好的姐妹……」

    你們是好姐妹就可以隨便把我轉讓力。

    我苦笑一下，沒有說話。

    「阿羽，你剛才對我說你在我們四個人當中最喜歡我，最在乎我真的嗎？」

    我停下吃喝，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似乎洋溢著幸福。

    這幾天，經過語兒細心的照料，我的傷勢明顯好轉，差不多已經恢復。期間，周昕、芸妃和虹兒她們三位以我「准女友」的身份來看我和照顧我。

    第三天我就痊癒了。

    舒展了一下筋骨，我打算出去走走。忽然想起這些天都沒見到小白，不知道它現在過得怎樣。正巧語兒進來，她已經換了一身室外活動的休閒裝，溫柔地微笑著：「想到外面逛逛嗎？我陪你。」

    我點了點頭，問道：「小白呢？這幾天都沒見到它。」

    「它現在被小昕她們照顧得好好的，你放心。」

    我想小白還真是福氣，至少它在周昕那裡口福一定很好，想必每餐都有雞腿啃。周昕這小魔頭收買人的手段也真是沒話說。

    「今天你陪我去舊公寓看看——你開車！」她現在是在向我撒嬌呢還是她以前拿我當聽差使喚的習慣又來了？看她冰冷的臉似乎閃著幸福，但仍是很有保留。呵呵，她還是她，總是那麼地清高，總是會下意識地收斂自己的內在。不過這也正合我的性情，因為我也不太想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所以我滿意地點點頭：道了。」

    以前住過的公寓看樣子一點都沒變。這四位大小姐有事沒事總會抽些時間過來這邊看看的，順便打掃打掃。這裡住得久，大家實在都很習慣在這裡生活了，儘管搬出去了，心裡還是很懷念的。

    「阿羽，你是不是也很懷念這裡？」語兒站在我身邊，眼睛並沒有望著我。她若有所思，似乎隨口問道。

    我沒回答。

    這裡的回憶太多，我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我想去我以前的房間。」

    她看我躊躇的樣子，楞了一下，然後微笑道：「你是不是害怕啊？」

    我說：「你們不是嚴禁我進入你們的房間嗎？上次我誤進了你的房間你還用槍指著我呢！我哪裡還敢……」

    「沒事，這回我准你進去。況且我也已經不在這裡生活了，嚴格來說這裡並不是我的房間了。」

    這樣啊。那我進去好了。」

    我跟著她進了她以前的房間。裡面還是老樣子，東西都沒怎麼動過。那幾張汽車畫報，還有那幾把槍都還在老地方。

    「你的房間跟你的人一樣與眾不同。」我說。

    嗎？哪裡與眾不同呢？」她眼裡閃著光。

    「好像都沒有太多的女人味。」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想不想我再用槍指著你試試？」

    哇，好辣！

    「我是說我覺得你為人很幹練，沒什麼其他的意思。」我忙為自己解釋。我可不想她真拿把手槍指著我要我的命，或者逼我答應為她做什麼我不願做的事。

    聽我這麼說，她的臉色一下好轉了很多。

    「你還記得那天你進入我房間的事嗎？」

    「當然記得，我說過那只是一次意外。」

    「你不用說，我早知道。那天我看到虹兒在我門口神色異樣，顯得很慌張，我就覺得事有蹊蹺。你那天進我房間的事，其實……我真不想那只是意外。那些天，我一直都想著你……」

    呃……

    「那天你躲在我床底下偷看我換衣服——你這人真的很色！」

    呃……我的臉開始有些發燙，因為自己當時的確有過不良幻想。

    「你要對我負責！」她的這句話說得很快很突然，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我說：「怎麼負責啊？」難道讓我把自己的身體讓你看看？

    她沉默了片晌，低聲說道：「人家一直想你能主動吻我。」說完別過頭去。

    原來就這樣啊！說我色，你還讓我有機可乘！

    我緩緩地湊過去，輕輕吻在她臉上。

    她的皮膚好嫩好滑。

    她的臉一下泛紅了，整個人酥軟下來。

    「對了，下週三就是元旦了。我們學校有個文藝晚會，我有節目要表演。你來看好嗎？」她期待地望著我。

    然可以。」根據她們的協議，我不去行嗎！

    她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好像實現了什麼特大心願似的。瞧以前那張冰冷的臉現在因為快樂而融化變得如此溫順，我也很開心。

    當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背後有人在監視我們。可待我回過頭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卻沒發現任何異象，這讓我忐忑不安，真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我沒有將我的感覺告訴語兒。因為我不敢確認，還是少讓她擔心為好。

    我開車回去的時候故意把車開得很快，並且東轉西轉，穿街繞巷，希望能不被人跟蹤。

    一旁的語兒果然感覺到了，待我把車停下，她便急切地問道：「阿羽，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開車？」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我，似乎剛才周圍有些不太對勁——或許是我太敏感了，有些杞人憂天。」我回想著剛才的感受，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臉也變得不太好看，明顯帶著憂心：「可能吧。不過，以後大家出門都還是小心點為好。阿羽，尤其是你。我們殺了陳尚偉，又破壞了陳氏集團的地下實驗室，陳茂那傢伙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點著頭怎麼就跟陳氏集團孽緣不斷啊！一開始我是靠陳茂旗下的實驗室所研究的腦域開發計劃才從鬼門關逃了回來，然後因為種種原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偵破了他的一個個陰謀，更毀滅了他的諸如「十二神」和秘密實驗室等產業。他一定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必欲殺之而後快！他這人財勢極大，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想自己以後的日子真不好過。

    「阿羽，語兒，你們總算回來啦出事了……」車剛停下，季虹就慌慌張張地從裡屋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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