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将我拉到一边，面带忧色地问我︰“阿羽，你不是不会打篮球吗？”

    我勉强笑道︰“没事，你忘了我是‘丑角’吗？”

    虽然这么说，我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我最近看过一部叫《基因物语》的小说.书中的主人公苏中辉原本也是没踫过篮球的门外汉.后来他因为机缘巧合被改造了基因，於是智力和身体都得到开，只是看了几本篮球教材和一些赛的片子，又稍微摸了下篮球找手感，竟然很快就学会了打篮球。而且他打得不是一般的好，大有成为全中国大学生篮球界新一代王者的风范！

    我想我虽然没有被改造基因，但有姨丈的脑域开计划，我各方面的素质都绝不会输给苏中辉的。那么我回去照他的办法练习，说不定真会管用呢！

    这么想着，我心里踏实多了。

    中午我接到周博谦打来的电话，问我关於“羽翼”的事有没想出应对之策。我这些天一有空闲时间便在思考这个问题，倒果真有了一个计划，只是因为被太多事牵着，还没来得及赶去公司。

    我想起下午还有一场西方哲学史的考试，便答应他一考完便马上赶过去。

    在考试开始前一个小时，我将这门课的教材和向同学借的笔记快看了一遍。考试的时候，所有资料就像影印在我脑海里非常的详尽清晰，我根本就不必敲着脑袋苦苦回忆和思索，所以不用半个小时我就考完交了卷，然后便急急忙忙赶去星昕公司。（第二天试卷下来的时候，我的得分是9列全年级第一。）

    周昕的车早在我们学校门口等着我了，她是特地来接我去公司的。因为周博谦上次找我商讨“羽翼”的问题的时候附带还跟我谈了一些有关周昕的私人话题，所以不方便找我们一起去。他是后来才通知周昕这件事的。而这些天，我和周昕又被各自的许多事烦扰着，所以也没时间就这件事交流看法。这会儿大家特地抽了时间聚在一起认真处理这个问题.

    我们见到周博谦的时候，他满脸的愁容。原来在这些天内，“羽翼”的许多重要数据已被窃取，系统的很多分支已经瘫痪或即将瘫痪。

    “毫无疑问，这都是‘虫子’干的。”他颇为惋惜但又无奈地说道，“根据我们所收集的资料分析，这叫‘虫子’的傢伙应该是另一个‘爱丽丝’。”

    周昕点头表示赞成︰“我也猜测他是一个人工智慧系统.‘羽翼’经过上次与‘爱丽丝’一役，已经成功与‘爱丽丝’融合，系统安全指数提高了不只一个档次。我想一般的骇客或骇客组织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这么多防线。”

    我和他们的想法一样，既然认定对方是另一个人工智慧系统，所谓知己知彼、看是什么脚就给穿什么鞋，我制定了一套对付“虫子”的方案。

    我对周博谦和周昕说道︰“你们立刻重新对外连线，准备跟‘虫子’正面打一场硬仗。待会我会在中央主机里划出一块独立空间，你们必须针对这块空间增设多道防护系统，摆出严防死守的态势，在刻意地滴水不漏地保密过程中，隐隐向对方流露些许的消息。不过千万做到恰到好处，不能让他有所怀疑！”

    周博谦和他团队的另外几名组员对我的话表示不解，一脸的茫然。

    周昕眨巴着眼楮，似乎颇有领悟地笑道︰“我们就用这条瞒天过海、诱敌深入的计策！”

    周博谦虽然不清楚我的用意是什么，但对我非常信任，於是招呼着大家开始工作。

    我开启了中央主机，为了安全起见，我事先将一些关键资料和数据复制了一份。这样，即便我的计策失败，也不至於全线崩溃、倾家荡产.

    我在中央主机里的隐秘区域划出一块独立空间，接着就开始写前些天我自己编制的病毒。

    上次跟“爱丽丝”的大战，不仅让我认识到自己对病毒知识的无知和匮乏，更让我懂得病毒大战的重要性。於是，我综合以前学的知识，再有目的有针对地摄取其他更多的病毒原理，设计出了一种专门针对对方硬体系统的病毒。一旦对方的电脑感染了这种病毒，他主机内的很多重要硬体将在极短的时间内自行烧毁。

    我在编写病毒代码的时候，团队的那些正忙於打正面战的组员不时地汇报着各道防护系统被摧毁的最新消息。

    我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完成了编写作业，便赶紧将这块空间的区域位置传给周博谦和周昕，然后焦急地等待最后的消息。

    周博谦和周昕迅地为其配上最为坚固的防护措施，并仍然不停地为其加密上锁.而团队的其他几名组员则装作力不从心败下阵来，故意开出一道口子方便对方钻进来。

    果然，对方一现这块防线严密得没话说的“宝藏”，忙调集所有力量主攻。

    对方火力威猛，步步进逼。

    我方象徵性地防守，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全线败退。

    随着最后一道防线被攻克，潘朵拉的盒子也被打开了。阵线上火影一闪，对方顷刻间灰飞烟灭。

    开研究室里一片欢腾.

    所有人拭去脸上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的汗珠放心地笑了。大家这才明白我刚才叫他们做的所有工作都是为了制造一个假的系统中枢，引诱对方来挖掘这块“宝藏”，然后让他因为自己的贪心和鹵莽自取灭亡。

    我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地了。

    周昕兴高采烈地扑到我身上，又是蹦又是跳的，还用嘴唇在我脸上盖了个章。

    周博谦也是相当的高兴.不过他的高兴似乎有所保留。

    他低声对我说道︰“阿羽，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觊觎我们公司开的”羽翼“。前些天我刚处理了几名内奸，现在又出现了‘虫子’之乱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暂时放弃……”

    他的话还没说完，“羽翼”活泼而又妩媚的身影出现在大荧幕。她红着脸歉疚地说道︰“人家错了！人家不应该爱上一个别有图谋的坏蛋。他利用人家的感情骗取了公司的很多机密，也给大家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唔晤……”

    我慎重地想了想刚才周博谦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又看了看正在诚心认错的“羽翼”，回头认真地对周博谦说道︰“她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以后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周昕载我回公寓的路上，我下车去买了几本篮球教材和一些赛的片子，另外还买了一个斯伯丁，打算回去临时抱佛脚，试验苏中辉的这招对我是不是管用。

    周昕看到我买这些东西感到很奇怪，於是我就把早上的事大概的向她说了一遍。

    周昕听完我的叙述，不免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伸手拧着我的鼻子，讪道︰“就看看书，看看篮球比赛的片子——你一个根本不会打篮球的人——明天就跟人单挑？你不是脑袋烧坏了想出洋相吧，想气死我啊？”

    我这是鸭子被赶上架，没有回头路了。

    我只好无奈地苦笑︰“面子几个钱一斤啊？人格和尊严才是最重要的。他说那些伤人的话我能不接受挑战吗？就先试试吧。”

    我们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季清萍一看到我，恨不得马上扑到我怀里，可是见到我身边的周昕，却似乎很不情愿地退了回去，装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我对季清萍的前后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好像很怕周昕的样子。於是我回头看了看周昕，她似乎并没有像白骨精那样现出原形，只是灿烂地笑着。

    不过，见到周昕如此灿烂的笑容，其实比深夜遇见一副骷髅白骨更让人心胆俱寒！

    周昕把大家招集到大厅，粗粗地把我遇到的困难向另外四位大小姐说了一遍，希望集群众的智慧想出一条万全之策，好让我明天打败张泌，至少不要丢人现眼。

    可是这些女生也是些不会打篮球的，思过来想过去，似乎也没什么好的计策。

    於是我便再懒得跟她们瞎讲，自顾自地看起了篮球教材，花了一个小时把它看完后，多少对篮球比赛的场地，规则，球、运球、传球和投篮等的手势和一些注意要点有了瞭解。然后，我就开始看赛的片子。

    那些大小姐看到有精彩的比赛，都停止了叽叽喳喳。大家一起看起了些猛男的出色表演。

    我不像她们那样只顾叫帅喊酷，我更关注的是这些级球星的妙招，看他们如何突破过人，如何上篮、扣篮，还有如何罚球进篮和远投命中。我将这些奇招、怪招、妙招统统清晰地影印在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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