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他俩人快速断定。
可眼下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嘴角与鬓角上满是胡子,又黑丝高绾,配明珠护额,眉尾高斜,很是英气。
“黄……黄兄?”严珏十分汗颜地说道:“你怎么才来?”
黄鞠尘凉凉地嘴角一勾,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远处打量他们许久的老妈子,“老姐姐见谅,我这二位兄弟都是愣头青,头一回来,对这地方生疏的很,没的叫各位姐姐们见笑了,还是先放开他们吧。”
老妈子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相公倒是面善,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老姐姐贵人多忘事,小生是富卫姑娘的客人,与秋泓世子结伴来过的。”
“哦!”老妈子一脸恍然大悟,立马娇笑开:“瞧我这记性,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可不是嘛!”
“秋泓世子让我带他们来的,他人呢?”
“正在富卫那里呢。”
黄鞠尘摊开折扇,细细一笑,“那好,我们自己去找他。”说完从腰怀里掏出一绽纹银,交到了老妈子手中,“请诸位姐姐喝茶,笑纳。”
老妈子得了银两,自然喜不自胜,连忙让开身子,叫他们过去,“楼上水月雅间,可别寻错了。”
黄鞠尘摸着扇坠子笑开,“知道,来过的。”
等他们三人总算找到水月间,严蘸月与严珏才终于松出口气。
“这地方好可怕。”严珏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再不来了。”
黄鞠尘回头瞪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严蘸月挺了挺背,有些郁闷地看着黄鞠尘,“若不是认出了助教的声音,我真是不可置信,难怪助教一直以帷帽遮面,原来你是女生男相?”
“什么女生男相?”黄鞠尘眼皮一翻,不大爽快地瞪着他,“我这是用了易容咒。”
严蘸月这才恍然大悟。
黄鞠尘摇开扇子,催促道:“都到门口了,你们是想继续寒暄下去呢,还是赶紧进去救人?”
严珏点点头,“对了,正事要紧!”
推得入门,吱呀一声,只不过轻轻打断了里头的笑闹声一小阵。
屋中已是一片昧昧的酒香弥漫,又有切切喁喁的娇笑,又有掷色斗酒的亢奋,又有酒炉沸然的热闹,东倒西歪,男人女人混乱一片,半点礼教全无,场面真是不堪入目。
站了一会儿,严秋泓才觉察出他俩的出现,“哟!这不是王玉世子与蘸月公子吗?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说这样的浑话,自然已经是不由缰的醉马了。
严珏狠厉地喝道:“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快随我回去!”
“水酒一杯,望公子笑纳。”席间有位衣着华贵的女子主动站起身,朝他们三人凑来,顺手就将手里的杯盏递到了严蘸月的口边。
却是被黄鞠尘一扇子挥落,酒盏“当啷”掷地。
那妓子立马横起眉毛质问:“相公这是做甚?”
“他有洁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去拿新盏子来。”说完话,又掏出一绽纹银来,果然这些风月场中的女子都是见钱眼开的,一见到银两,她就服服贴贴的退了下去。
严珏与严盏月相看一眼,脸上各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