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香因为发现了宋照云和周漪的亲密,向她禀报时她百般不信,第二日便传丁香偷了柏氏的金簪,被拔了舌头赶出侯府。
木香和丁香惨死,她亦没有好下场。
这一世,她再也不允许这些事情发生!
“哎呀不就是央少夫人拿点钱,夫人那里还等我去回话呢,可不能耽搁。”
看着掀帘闯进来的婆子,木香拦在南栀身前正要呵斥,南栀却抢先一步。
“放肆,我这屋子也是你这婆子能进来的?滚出去!”
福嬷嬷双手瑟缩在袖子里,一脸呆愣。
少夫人平日里最是好对付,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福嬷嬷还站在原地,南栀拧起眉头。
“木香,扇这婆子俩耳光,将她打出去。”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
福嬷嬷可不想大冬天顶着俩巴掌印出去让人看笑话,她连忙福了福身,说自己可是柏氏派来的。
南栀冷笑,“胡说八道。婆母出身书香门第,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顶守规矩的。”
“你一个下贱婆子,径直闯入主子房中,此乃一罪;诋毁婆母的名声,此乃二罪。木香,把这婆子带出去打她二十耳光。”
今日的南栀格外不同,木香有些晃神。
直到丁香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应了声“是”。
这婆子着实无礼,确实该打。
木香喊了人将福嬷嬷拖到院子里,不给她求饶的机会,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落下。
二十个打完,福嬷嬷的老脸都被打麻了。
屋子里传来南栀的声音,“打完了?丢出去。”
木香将骂了的右手背在身后,让压着福嬷嬷的两个扫洗婆子将她丢出去。
回了屋子,扑面的暖气让木香打了个寒颤。
她望向怡然自得品茶的南栀,担心道:“少夫人,若那婆子真是夫人派来的……”
“那又如何?难不成婆母还会因为一个婆子,责骂我这个侯府少夫人不成。”
南栀想明白了。
前世她因为自己出身商贾,又在婚前失身,无尽的自卑让她将自己低入了尘埃。
她身无长物,唯有父亲留给她的嫁妆足够殷实。
她花尽钱财讨好他们,可最后还不是被他们背叛、厌恶,惨死在枯井之中。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自讨没趣。
突然出现的福嬷嬷,让南栀大概知道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
今日她可不能留在府里。
因为口味不同,南栀的院子另设了个小厨房。
她立刻让木香去小厨房,取了碗新鲜的鸡血。
在两个丫鬟疑惑的注视下,南栀取下发髻上的簪子,竟然在自己的左手手臂划了一道。
血珠自伤口沁了出来。
“少夫人!”
南栀不让两个丫鬟为她处理伤口,反而取来那碗鸡血倒在了手臂上。
雪白的藕臂,鲜红的血液,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我剪窗花时,那婆子忽然闯进来,害我误伤了手臂,所以我才让人扇她耳光,听清楚了吗?”
木香聪慧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旁的丁香则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担心丁香露馅,木香让她去小厨房煮红枣茶。
不过一会儿,外头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南栀还未开口,木香扑通跪倒在地,哭道:“少夫人的手若是伤到了筋脉,奴婢可如何向少侯爷他们交代……”
“那天杀的婆子还说自己是夫人派来的,胡说八道,夫人身边哪有如此不识规矩的下人。”
“奴婢一定要将此事禀告夫人,让夫人好好惩治那贱婆子,为少夫人出一口恶气。”
南栀瞪大眼睛,她倒不知道木香还有这本事。
房门被打开,下人簇拥着安远侯夫人柏氏走进来。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又见南栀手臂鲜血淋漓。柏氏哪里见过此等场面,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