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位就是十四爷的新福晋啊,昨天晚上皇上赴宴回来之后还曾对我讲过了,说是这位朝鲜来的福晋生得如何貌美,当时我还嗔怪地问他是不是看上那个美人儿了,害得皇上根我一个劲儿地解释他绝无此意,哈哈,不然的话我可就和他没完了。wWw.qΒ5、cOm//”那位粉衣女子刚一听说我就是多尔衮的新福晋,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口无遮拦地把她和皇太极的床帏密事一古脑兜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了在皇太极的其他两个女人面前炫耀呢?还是真的天真烂漫,了无心机呢?不过看她的年纪,也有二十多岁了,怎会如此单纯呢?
她边说着边拉起我的手,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没想到今日碰巧,还真的撞上了,昨天我还在想,一个女人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里去呢?能值得皇上那般欣赏,现在一见,还真是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还有着这般标致的妙人儿啊,看来十四爷真是有**了,哈哈。”
我连忙一面自谦,一面拍着马屁:“哪里哪里,这位姐姐真是拿我取笑了,说实话,我还真不觉得我哪里好看了,倒是方才一眼见到姐姐,顿时莫名惊艳,原来你们满洲的女子是这般美貌啊,我真是自愧弗如啊。”其实我当然知道她们都是蒙古人,而且已经隐约猜到了这粉衣女子就是宠冠后宫,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宸妃海兰珠,但是我不能表现出过于精明的样子,于是暂时装傻充愣,也顺便把她旁边的那位女子也一道赞誉了。
哲哲笑了,“你恐怕对我们这些住在宫里面的姐妹们也不是很熟悉吧,她们哪里是满人啊,要知道现下五个正宫里面的后妃统统都是我们科尔沁的女人,喏,这位就是关雎宫的宸妃海兰珠了,”然后又介绍另外那个一直带着微笑,没有出声的女子,“她是永福宫的庄妃大玉儿了,十四爷的正福晋小玉儿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果然是大玉儿,看来我的判断很准确,这就是未来的孝庄太后,一个历经清初四朝,丈夫,儿子,孙子统统都是皇帝,康熙最为敬重的祖母,有清一代颇享盛名的那个极富有传奇色彩的成功女人,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和她见了面,不过眼下,她也只是一个并不受宠爱的妃子罢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含蓄,低调,但我清楚后来她的为人,就知道眼下的她正是在韬光养晦冷眼旁观的蛰伏期,她明媚的微笑里,藏着一把看不见的温柔的刀,这才是日后真正的狠角色。
我先是给海兰珠见了礼,然后也向她施礼,她急忙伸手制止住了,一脸微笑道:“不必多礼了,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讲那么多礼数干什么?再说你在朝鲜也是堂堂的公主,身份贵重,即使到了十四爷府上做了侧福晋,也不见得就比我们身份低,所以你就不必把我们当外人,你我姐妹相称,如何?”
我一副谦恭加荣幸的表情,连忙谢道:“这如何使得?真是太抬举我了,怎敢和庄妃娘娘称姊道妹呢?”
旁边的海兰珠劝道:“你就答应了吧,大玉儿她一向为人随和,从来不计较什么身份名分之类的,整个宫里的人哪个不说她的‘好’字?她是我们这里人缘最好的一个了。”
我这才顺水推舟,应承了下来,随后我和大玉儿的手就握在了一起,她叫我“妹妹”,我称她“姐姐”,我看着这位大了我九岁的“姐姐”,想起了方才哲哲介绍我的时候,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尽管这种光亮转瞬即逝,但仍然被我冷眼捕捉到了,因为我早就估计到了她就是庄妃,所以特地看看当她听说我就是多尔衮的新福晋时,是否有些情绪波动。
看来可以确定了,多尔衮确实占据着她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一片隐秘的位置,以至于饶是她韬晦极好,仍然避免不了心海微澜,这可能就是情场上的敌手,在相逢的一瞬间,而产生的自然感应吧。
我们相视而笑,实际上是各怀鬼胎,我心中暗暗道: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对手了,不知我们今后会如何的恩怨纠缠,明争暗斗,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呢?
我们四个女人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冬日午后的花园里懒洋洋地散着步子,说实话,还真的没有什么景色好看,聊了一会儿,大玉儿提议道:“眼下正值冬天,百花凋零,景物萧瑟,没什么意思,这里离我的永福宫很近,我看不如几位就到我那里去坐坐吧。”
哲哲道:“如此甚好。”
海兰珠也很赞成:“就是,我们出来逛了这么久,也很是无聊,腿都累了,正好到你那里去歇歇。”
于是我们几个女人就一路说说笑笑间前往永福宫,没多久,四个人就坐在了暖阁间温热的炕上,手中捧着暖炉,继续我们的侃大山:
哲哲说道:“海兰珠啊,你最近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再害喜啊?要不要我叫人拿点酸枣糕来给你尝尝?你这是头一胎,自然身子上不舒服些,不想我和大玉儿,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经验比你丰富,你有什么不对的,就不妨问问我们。”
哦,原来这时的海兰珠已经怀孕了,我猛地想起了历史上她这位已给皇太极生的孩子就是仅比庄妃的福临大几个月的八阿哥,可惜这个备受皇太极爱护,甚至准备立为储君的孩子命短福薄,刚刚两岁就夭折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黯然,为苦命的海兰珠而悲哀。
旁边的大玉儿尽管精明过人,也绝对料想不到我此时的心理活动,但是她现了我此时神色的异常,于是关心地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
我惊愕她目光的敏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掩饰道:“倒不是不舒服,而是听皇后讲起酸枣糕,不知为何突然下颌一阵酸痛,想必是我平时害怕吃酸的东西,所以一时畏惧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这样吧,我叫人去给你拿点甜一点的点心吧,正好闲着也无聊,我们一起吃吃瓜子和酥糖也不错,”接着大玉儿转向海兰珠,“要不要给你拿点酸的蜜饯来,比如乌梅之类的?”
海兰珠道:“不用了,刚见喜时的那股难受和恶心劲早就没有了,眼下是第三个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哲哲关心地摸了摸海兰珠的腹部,“现在还没有‘见怀’吗?是不是日子推算错了?还是饮食方面不是很合胃口?可别把肚子里的孩子亏待了,我和皇上都盼望着你能给他添个皇子阿哥呢。”
海兰珠摇摇头,有点羞涩地笑着:“怎么会呢?再说生男生女怎么好隔着肚子就知道呢?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很是担心,生怕生了皇女,让大家失望。”
我心里好笑,“大家”失望?我看失望的只有可能是皇太极和她宸妃,别的女人高兴庆祝还来不及呢,不过我还是很肯定地说道:“你放心,这一胎绝对是阿哥。”
“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这一胎生出来不是阿哥的话,你就罚我好了,不信可以打赌!”我的言之凿凿立刻引来了三女的注意,她们几乎齐声问道:
“你怎么会这样肯定?”
我心里好笑,我是谁?我不但连你们生男生女,命运如何,今后走向都清楚万分,连以后大清将近三百年的历史都了如指掌,眼下断个胎儿性别,实在是牛刀小试,小菜一碟了,我故意吹嘘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朝鲜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宫廷里的资深御医很是熟识,他私下底传授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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