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难道额娘也回答不上来地地步?”
东青装模作样地,故意模仿着方才我的警惕模样,四处观望了一番,这才小声问道:“额娘。为什么我阿玛不自己当皇帝呢?只要他当了皇帝。那么儿子将来不久也可以当皇帝了吗?”
我这一次更加愕然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毕竟这个问题如果认真解释来,恐怕是他这个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的;更何况我在现代的时候。人们既便是研读历史,也照样为这个问题而疑惑不解、争论不休。然而这其中原委,也只有我阴差阳错回到古代,来到多尔衮这个当事人身边并且参与其中才能得悉清楚。但是这个问题我虽然明白,却不方便对东青直接讲出。
于是我只得错开话题,避重就轻地回答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当皇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威风凛凛,然而辛苦操劳的时候你却无从目睹,所以说未必每个皇帝都很开心快乐。”
东青不服气地问道:“照额娘这么说,既然当皇帝并不轻松,却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想当皇帝?再说了,儿子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只能看到阿玛忙忙碌碌的身影,看到他每天辛苦操劳,可他既然不是皇上,又干嘛要操这份儿心?与其为别人忙活,还不如自己就干脆坐了那个位置,受苦挨累也算值得了……”
这一番话下来,我已经是听得目瞪口呆了,实在搞不懂东青如何能够明白这么多的道理;而且看他小脸上忿忿不平地神色,总会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给他灌输过这些道理?
而能对东青灌输这些道理地,除了他的师傅祁充格之外,就很难想出还有其他人了。此人除了精通满汉文字,学识渊博之外,更是满洲文臣中除了大学士刚林外对多尔衮尤其忠心耿耿的大臣了。兴许是他们这些人实在想不明白多尔衮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退让地真实原委,而且很想探究多尔衮眼下究竟对于九五之位秉持什么样的态度,这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仕途前景甚至是身家性命的,怎能不格外关心?
于是我问东青:“这么多大道理究竟是你自己琢磨着的,还是你师傅教导过的?”
东青正要回答时,远远的另一端林子里的喧闹声逐渐大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东忿怒的叫嚷声:“刚才究竟是哪个家伙对我五姐无礼?还不赶快滚出来!……”
汹,十足具有未来河东狮的潜质。
我和东青闻声后连忙扭头去看,只见那一边已经聚集起一圈人来,东那矮小的身材当然已经隐没不见。饶是如此,她的嗓门却着实不小,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让她如此动怒。
我牵着东青地小手走了过去,众人本来都在围观。见我到来之后赶忙让出一条道来。我只见到东手里攥着一根鞭子,一脸打抱不平的怒色。而她的五姐明秀则用双手掩着小脸,蹲在地上似乎已经羞涩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只听到明秀小声地对东说道:“好啦,别再追问了,还嫌不够难为情的吗?这么多人看着……”
她是阿济格的第五个女儿,为大福晋所嫡出,她的同母哥哥劳亲是阿济格的第三子。比她年长了七岁。明秀出生于崇德二年地夏天。今年七岁。阿济格地思想也和其他地满洲贵族们一样重男轻女。因此对自己的女儿们向来不怎么在意,就更别提溺爱了。所以我在这个五格格满月时去探望,她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字,于是我就给她琢磨出了现在这个名字——明秀,取自辛弃疾一阙[念奴娇]词中的“雪里温柔,水边明秀”,是个温婉姣好的女孩子闺名。
“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看到明秀衣衫不整,身上沾满了泥土的狼狈模样后,我直接向东问道。
这个女儿似乎天生缺少女孩子应有地柔声细气,性格活泼而外向,多尔也不只一次地说是我把她娇宠坏了,而我嘴上答应一定管教,实际上背地里却依然如故。因为我实在不想把女儿严格地管教成一个三从四德。只知道贤惠保守。唯夫命是从的女人,虽然那样合乎于古代的妇人规范,然而却是个失去自由的可怜人。
“额娘。刚才我和明秀一起在山坡上玩耍,结果她一个不小心踩在一块活动的石头上,就‘嗤溜’一下,滑了下去。我吓得大叫时正好有人从下面赶过来,抢到跟前去正好伸手接住了明秀,于是两人就一道滚到土沟里去了……再然后,那人就趁大家都没来得及赶到前,猛不丁地,”说到这里时东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来,略显腼腆地说道:“猛不丁地就朝明秀的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就跑掉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孩子们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都是男孩子,最大地劳亲也不过才十四岁,由于大家没有到十五岁地年龄,不可以跟随父兄们一道出征,因此只能悻悻地留在京师,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众多同龄的孩子们凑在一处追逐嬉闹,各个都是欢天喜地,快活得忘乎所以。因此当东将这么尴尬的事情叙述完毕之后,几乎所有男孩们都兴奋不已,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成分。
只见这样一来,当事人明秀就更加尴尬羞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估计此时已经臊得满脸通红。她的哥哥劳亲终于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把明秀挡在身后,板着脸对周围众多伙伴们不满地警告着:“你们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看到身高力壮的劳亲生气了,这些少年们总算是识趣地收敛了笑容,规规矩矩地站着不出声了。
我心中倒也不禁粲然,想不到这群孩子中还真有萌动爱意的早熟者,不过表面上仍然是秉持公正的态度,继续问道:“那你看清楚那个胆大的孩子是谁了吗?就算脸没看清楚,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也总归可以记得住吧?”
“好像,好像是青色的衣裳,但是这里有五六个都穿这个颜色的,我怎么分辨得出来?”东迟疑着回答道。
见我的目光向这边巡视而来,几个穿着青衫的孩子禁不住互相对视,偏偏多铎的长子,今年正好十三岁的多尼也属于这个范畴,见到几个人怀疑的目光也在他脸上扫过,于是大大不悦:“究竟是哪个干的,就赶快自己主动站出来!别有胆做没胆承认,还是个有种的男子汉吗?”
我心中也在踌躇着,毕竟这里一大半都是姓爱新觉罗的,满人就算是再不遵守规矩礼制,却也不至于**到了堂兄妹之间可以结为夫妇的地步。如今明秀被人占了便宜,然而这个胆大妄为者却不可以轻易寻找出来,否则将来会成为莫大的笑料。但是换过来言之,倘若这人并非是本宗族之人,而是出身于其他满洲尊贵大族,将来他一旦与明秀做了夫妻,那么又将是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趣事美谈。
正犹豫着要如何收场时,终于有一个少年站了出来,主动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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