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是不是也建立一个好呢?不过转念一想,康熙之前并没有这类“保
,国家机器不也照样正常运转吗?而且这类特务机构大下去,很容易起负面影响,弄得人心惶惶。到处一股白色恐怖地气氛,明朝灭亡,难道没有这些特务机构地罪责吗?暂时不设也罢。
“哦,原来还有这个法子啊,早知道我就不叫人砍那些树了,现在满院光秃秃的,难看死了。”阿济格恍然大悟道。
多尔衮却想到了更大的方面,似乎受到了砍树的启。“我看倒是应该把京师附近方圆五十里内的树林无分粗细。砍得一根也不剩才好。”
天哪,这可是个极其浩大的工程,进城之前一路所见。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这要是全部砍伐殆尽,还不得上万人砍上一个月?多铎不解地问道:“哥,你怎么想起砍那里地树?要是整修宫殿的话,不是需要云贵四川一带的好木材吗?这京畿一带的树,我看也只能做柴禾烧,何必如此耗费工力呢?”
多尔衮瞥了多铎一眼,一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模样,“亏你也是十几岁就带兵打仗的将军,怎么会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我一路进京来,看到周围树林茂密,倘若将来有敌军进犯,悄悄地隐藏在树林里面,哪那么容易被咱们瞧见?就算是藏不住,可是总也给他们提供了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具的材料吧?”
多铎连连拍自己地脑袋,“哎呀,你不提这个我还真地差点忘了,这个办法好啊,砍下来的木材正好给各位王公大臣们建宅子,省去了不少银子;而且这京城方圆几十里都是一览无余的,除非敌军们都钻地底下去,否则一个也藏不住!”
最是如梦初醒地倒是我了,终于解开一个疑团,难怪我在现代时看到北京郊外几乎是一马平川,连树林都罕见,当时还奇怪来着,想不到这居然是多尔衮进京之后下令给砍伐一空,从此京郊不得种植树木的一个战略防御措施啊。
多尔衮又转向阿济格,说道:“十二哥,我说你以后再上朝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能不能不要老是被别人当枪使啊?”
“当枪使?”阿济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跟我装傻,咱们都是兄弟彼此不说外话,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你说说,这次是不是其他几个带兵的宗室们跟你一块牢骚,临了却单独推你一人出来乱放一气?我一问到他们,一个个都蔫声不语,沉默是金了,弄得你里外不是人,我也被你倒拆台,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多尔衮面带不悦地问道。
“啊……是我一时脑子糊涂了,给你添个麻烦,以后不会了。”阿济格也自知理亏,所以毫不抵赖,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
多尔衮叹了口气,诚恳地问道:“哥,还有十五弟,我对你们是不是严了点?你们心里会不会没少抱怨我不给你们留情面啊?上次多铎犯了那点小事儿就被我降爵罚银,大大地丢了面子,你现在还记恨我吗?”
多铎低了头,“你说这话不就不把我们当兄弟看了吗?父汗虽然那么多儿子,然而同母的兄弟却没有几个,咱们三个有幸能为一母同胞,有道是‘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能不好好珍惜吗?再说那事儿我确实不对,你就算惩罚严厉了点也是为了我好,我心里头雪亮着呢!”
听到多铎提起当年的事情,多尔衮不由得感慨万千,仿佛回到了三人年少之时的种种场景之中,“我能有今天,也多亏有你们两个亲兄弟,信不过谁还能信不过你们吗?现在整个大清我可以说了算,这平定天下的大功,怎么都少不了给你们安排,不不怪我有这个私心,谁能不为自个儿的兄弟和家人打算呢?当年咱们三个能从父死母殉的险恶深渊里爬出来,能有今日的荣光,靠得还不是齐心合力?记得天聪二年,我和多铎第一次上战场时,我十五,多铎才十三岁,刚刚赶上马高,几乎连大刀都拿不稳呢,还不是靠着运气和勇力拼杀出来?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这件往事似乎触到了多铎的伤心处,只见他一脸激愤之色:“现在想来我还真是走运,那时候谁第一次上战场都得满十五岁,可偏偏咱们没了额娘,再也没人庇护着,那皇太极居然叫我和你一道去打那么大的硬仗。我当时臂力哪里赶得上青壮年的汉子?跟明军将领单挑的时候抵力不过,摔了下来,连战马都跑到敌军战阵里去了,幸亏我拚死夺了一匹他们的马才逃回来,挂了好几处彩……”
说到这里他开始动容,“回到军营里包扎的时候,我痛得直流眼泪,从小到大一直都被父汗宠着,哪里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这么大的罪?幸亏你一直在边上安慰我,我现在还很清楚地记着,躲在军帐里抱着你的肩膀哭,不敢让外面的人听见,怕他们笑话咱们……”
看到自己不经意的一个话头勾起了多铎伤心的回忆,多尔衮顿时一脸歉疚。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的人,虽然他不会像多铎这样痛痛快快地倾诉出来,但是他心里压抑着的苦衷和仇恨我怎么能不清楚?十八年前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一切,从云端一个跟头结结实实地跌在了地面上,得知父死母殉,汗位被夺的种种噩讯之后,他是如何捱过来的?阿济格虽然很会打仗,却性情鲁莽;多铎虽然天姿聪颖,却任性妄为。如果不是多尔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韬光养晦,行事策谋上的滴水不漏,被父汗宠坏了的两个兄弟恐怕早就被皇太极整治了,哪里会有今天?
多尔衮微笑着拍拍多铎的后背,虽然他也只比多铎大两岁,然而却持重坚强如最值得信任的长兄,“好啦,别提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咱们不都熬过来了吗?以后这大清的江山,就咱们兄弟说得算了!”
阿济格却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你这话说得轻巧,还当老十五是不懂事儿的小孩,被你哄着玩吗?那皇太极从我们兄弟手里夺走那么多东西,如今就算是讨回来了吗?他额娘不过是当年父汗的一个侧妃罢了,却堂而皇之地进了太庙,在福陵的牌位上可是写着‘皇后’俩字儿的;咱们额娘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妃,还给父汗殉葬,按理说怎么着也得追封个皇后吧?可是现在呢?居然连个名分都没有!这就是当儿子最大的不孝,要是不把这个名给正了,将来你还有脸下去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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