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出了什么问题。//WwW、QΒ⑤.c0m\\
这怎么可能?莫非他真的生我气了,因为我的不告而别;因为我隐瞒着他找了多铎同去;因为他怀疑我和多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因为他恼火于我居然在他的药里加了催眠的成分;因为他现我竟然偷盗了他随身携带的机密柜钥匙……
更要紧的是,多尔衮肯定已经猜到我会现那机密柜中的荷包和平安符,他不愿意被任何人窥透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一旦被我揭露,那么他肯定是恼羞更甚于愧疚的。正是因为这些缘故,所以他保持了缄默,算是对我的不满吧。
谭泰显然也觉得多尔衮这种毫无表示的做法,的确冷漠了些,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捏造出谎言来欺骗我。于是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才不敢欺瞒福晋,王上确实没有任何另外的交代。”
我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住了,就像泥塑的一般,愣愣地站着,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正在冉冉升起的日头。又见曙色绯红,正如七年前,我决定将自己的命运和那个男人紧紧地连在一起时,也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清晨。
多铎现我神色不对,于是慌忙提醒着:“嫂子,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虽然反应过来,然而此时似乎连转一下头都是艰难异常的。轻轻地咬了咬干涩地嘴唇,接着喃喃道:“果然。他果然还在生我的气,他还不愿意原谅我呀……”
“什么,我哥怎么会生你的气?”多铎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了,“你这么一心一意、出生入死地为他,他若是还不肯领情,还是不是人?难道还叫你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的话语中已经带了明显的怒气,显然他也在为多尔衮的冷漠而感到愤慨。
我摇了摇头。声音干涩地说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哥本来就是个不懂得嘘寒问暖的人,忽略遗忘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地,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我眼下地情形,还能指望什么呢?你不必怪他,他没有错。”
接着,转过身去。沿着台阶走了下去。这城楼地台阶非常高,我每走一步都是异常艰难的,却不知道近乎于混沌的思维中,究竟有什么力量,支撑着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地,麻木而僵硬地一步步向下挪着。一面走,一面轻声重复着:“他没有错,没有错……”
恍如踩在云端地。我的身体渐渐地失去了重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多铎的怀里,他的声音似乎响起在遥远的天际。“嫂子,这里风大,我送你回府吧。”
昏昏沉沉地醒来,阳光已经明媚地照进室内了,很是刺眼。我禁不住眯眯了眼睛,吃力地伸手遮挡,尽管此时身上并无疼痛地感觉,然而比疼痛更可怕的是乏力,连一个平时很轻微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困难。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衰弱了,似乎死神的脚步也在步步接近了。
“啊,小姐,您总算醒了……”看到我惧光,本来正坐在床边的阿慌忙起身去关窗。看着她将所有的窗子一扇扇全部关闭,室内的光线总算是柔和了许多。
“十五爷呢?他没有在这儿?”我看了看四周,这正是我自己地卧房,看来多铎直接把我送回摄政王府了,只是不知道这样一来,是不是闹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阿重新回来,端起一小碗汤药来,将我扶起来,侍奉着我饮下,“早上时候,十五爷亲自送小姐回来,还一直抱着您,不让任何人碰,径直将您送到卧房里来。安顿好了之后,又一直在床前坐了很久,还把所有下人们统统遣了出去,就那么一句话也不说地守着。后来有他地手下来找他,好像有什么紧要事务要安排,所以十五爷也只好走了。”
“他走了多久?”我将苦涩地汤药一口一口地喝下,然后询问道。因为不知怎么的,这周围似乎仍然弥散着他的气息,挥之不去。
“刚走不一会儿,这不,十五爷临走前还特地让我去拿了不少蜜饯,说是放在这里,等您喝了药之后再吃,也免得口中苦涩。”阿说着,送上了一小盘蜜饯。
我看了看蜜饯,却并没有吃,现在好像连味觉都减退了许多,苦地和甜的,似乎差别也不算大。奇怪啊,怎么感觉鬓边上湿漉漉的,好像被滴上了水,凉凉的。
“你刚才是不是帮我擦拭额头了?又不是了风寒,不用这样。”
阿愕然,摇了摇头:“没有啊,自从小姐被送回来后,就十五爷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外人进来过,奴婢也是刚刚才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不是水,而是泪。那位平素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的豫亲王,居然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还生怕被别人知道,要偷偷地躲在这里,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抹几把眼泪。
想象着多铎红着眼圈,强自压抑,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模样,我不觉笑出声来,“呵呵,这个多铎,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像个小孩一样哭鼻子,若是被他那十几个儿女知晓,还不要笑坏肚皮?……”说到这里,我的笑容渐渐变了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比哭还难看,只觉得鼻子中酸酸的,仿佛也有那么点黯然。渐渐地,我中止了话语,因为我害怕继续下去会把哽咽的声音**来。
等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我挤出了一丝微笑,温和地问着阿:“算一算,你跟在我身边一共几年了?好像。好像有十年了吧?”我的神志和思维还很清晰,所以并没有忘记,她在我之前,已经跟随了原本地李熙贞整整三年,却丝毫不知道她的主人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灵魂。这个秘密,不但要对她隐瞒,也要对任何人继续隐瞒下去,直到最后随着我的离去而彻底消失。哪怕是多尔。
阿一脸悲戚。回答:“是啊。小姐还记得这么清楚,那一年下了好大的雪,奴婢在路边又饥又饿,都快要没命了,幸亏小姐乘车路过时现了奴婢,带奴婢回府,让奴婢吃饱穿暖。还可以一直侍奉在您身边……唉,若是,若是……等太子殿下知道了,肯定要接受不了的,他肯定要伤心坏了,这老天怎么就这么无情呢?”
她提到了李淏,我这才忽而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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