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不过是身外之物,不在乎不行,而会被它牵着走。\\WWw。QΒ5、CoМ\\再说了,你以为今后我的名声还会好得了吗?过不了多久,我就成了大清的朱棣,名声能好才怪!”多尔衮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接着语调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若此番真的回天乏力,那么我赶回去见见最后一面,也好歹算是个慰籍,日后心里的惭悔兴许还能稍稍减轻些……我对不住她啊,这些年了,从来都不知道嘘寒问暖的,现在想想,还真是,真是……”声音艰难而干涩,中止住了。
沉寂一阵,阿济格的声音总算略微平和了些,“我明白你的心思,弟妹确实是个好人,也料不到会是这样收场,你心里难受,我也知道。可是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若是寻常百姓,甚至是王公大臣,都可以如此,唯独你不能这样!再说了,你这一次去,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吧?这段时间朝廷的政务都交给谁?遍观眼下大清,有哪个人能担得起这副担子?不乱成一锅粥才怪。”
踱步声再次响起,过了一阵,多尔衮说道:“好在眼下没有什么紧要军务,不过是一些千头万绪的政务罢了,那几位内院大学士们也可以共同商榷处置,若是至关重要的事务,就派‘六百里’沿路追赶,向我汇报好了。还有,十二哥,现在老十五也不在,燕京这边以及关内所有军队,就暂时由你辖制着好了。”
“这么大的一摊事儿。我怎么能掌握得当?不给你整出一大堆麻烦来才怪!我看你还是另托他人吧!”阿济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连忙推却道。
“这个倒也不打紧,反正我最多一个月内回来,这期间也没有什么重大军务,你在这方面是老资历了,会连这点经验和能力都没有?你放心吧,我信得过你。凡事谨慎几分,不要鲁莽行事。多听听大家地意见。就不至于捅什么篓子的。”
……
洪承畴表面上老实巴交恭恭敬敬地在门外等候多尔衮的召见。实际上一直都在竖着耳朵倾听。这时候,66续续地进来了几个人,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冯、刚林、范文程、宁完我。他们四人都是清朝中枢衙门内三院[秘书院、弘文院、国史院]的大学士,相当于明朝时的内阁宰相。明清两代都是文官高于武官,所以在文臣中的顶级官僚,汉人们占据了一大半位置。当此百废待兴之际。多尔想要治理天下,安民立政,非要倚仗他们不可。
“洪中堂倒是比我等先到啊,难得难得。”一身仙鹤补服的冯先朝他拱了拱手,笑道。
“哪里,不过是比诸位早到一步罢了。”对于“中堂”这个称呼,洪承畴仍然不是很习惯,在明朝时。他向来被称作为“阁部”。而现在做了大清的官,也只得接受这个听起来不怎么习惯地尊称。
皇太极在世时,一直严密提防着他。并没有委以任何官职,而多尔就截然相反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尤其是进了燕京之后,多尔衮对洪承畴更加器重,以洪承畴仕明时地原职衔任命他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入内院佐理军务,授秘书院大学士。于是乎,洪承畴就成为清朝位汉人宰相,连早已归附满洲多年地范文程都暗地里艳慕不已。
几个人似乎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窃声向洪承畴打听着:“听说王上准备明日离京,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紧要大事?”
洪承畴摇了摇头,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怎么知道,上意岂能妄自揣测?”
冯笑了,“洪大人这就是不厚道了,我们几个远远朝这边来时,还看到你正凝神探听里面动静,这许久了,还会一无所知?未免说笑了吧?”
刚林是多尔衮的亲信,又是“弑君事件”的少数知情者之一,当然比他们更加清楚,因此,他心里已经猜测出了几分,于是小声道:“照我看来,应该是盛京方向快出大事了。”
另外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一次不是说不动刀兵的吗?又还没有彻底摊牌,盛京那边应该不会……”
刚林高深莫测地一笑:“王上虽然一贯先国后家,却也终归是个有妻子儿女的凡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何能不特别在意他们的安危?”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朝洪承畴看了一眼:“洪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眼见着再不有所表示就说不过去了,于是洪承畴也不能继续装糊涂,他干笑一声,用同样压低了的声音,对大家说道:“嗯,公茂应该猜得不离十了,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待会儿咱们进去,回答王上问话时,最好不要拂逆了王上地意思。”
“这是当然,只要不是太出格,咱们又哪里敢违背王上的意思呢?”几个人一齐点头,却并不明白洪承畴这话中究竟隐藏了什么。
没多久,阿济格从里面出来了,脸上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古怪神色,看到了他们几个,只不过是略微地点了点头,就直接朝殿门口出去了。
对于他这种态度,几个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满洲贵族中,除了多尔,几乎没有几个会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这些汉臣,又是文臣奉为上宾的,更何况阿济格这样心高气傲的武夫。
这时,里面出来个太监,用特有的尖细嗓音传话道:“王上召几位大学士入内觐见!”
众人这才停止窃窃私语,整理好衣冠,端正姿态,鱼贯而入。
当多尔衮将他准备回盛京一趟的原因简要地讲述一遍后,除了洪承畴。众人都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卿等莫非对我这种做法不敢芶同?”对于没有人犯颜直谏,多尔衮倒是颇感意外。
大家对视了一下,这才一齐叩:“臣等以为,王上当此百务缠身之时,不应轻易离京。”
坐在炕上地多尔衮看了看这些文臣们,还是比较满意。起码他们还是敢于说真话地。“这个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实在是情非得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今天召你们来,就是要特别安排一下,我不在燕京地这段时间,朝中诸多事务就由你们五个人一同商议裁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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