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疑云越来越重,我的指尖似乎还残存着他的体温冷透。全//本\小//说\网这种感觉,熟悉而亲切,曾几何时,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笑容和煦如春风,就那么饱含柔情地注视着我。
“啊,是多尔衮!”这个声音忽然猛地敲落在我此时的心头,忽然回想起,多铎说过,他哥哥也会吹笛子,也很喜欢[敖包相会],那优美动听的曲子,是多尔衮吹的也不稀奇。
想到这里,我顿时一惊,不然那只手为何会在我呼唤多铎的时候突然一个颤抖?不然他为何不回答我的疑问?不然他为何仓仓促促地离去,连句话都不肯说?他定然是满怀期待地等着我醒来,可是却万万想不到,我刚刚醒来,第一声呼唤的居然是多铎而不是他!在听到我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话时,多尔衮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狐疑,猜测,妒嫉,甚至是愠怒?他是一个内心极其敏感的人,怎么能不因此而怀疑我和多铎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拂袖而去?
这一连串的疑问,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将我本来喜悦的心情凉了个透。几经努力,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只觉得周围一片阴沉沉的晦暗,却又不像夜晚。我吃力地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此时的天空,铅云堆积,阴霾密布,一层浓浓的雾笼罩着周围的一切,秋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不断地从已经枯黄的树叶上滑落,让我感到一种近乎于颓丧地冰冷。
“王爷。王爷……”我焦急地呼唤着,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答,希望他还没有走远,或者正在外面的厅里默默地坐着,我知道他也许会误会,但不至于那般无情,不顾而去的。
然而,沙哑的嗓子所出的声音是极其微弱的。细若蚊鸣。根本不会有人听见。焦虑的心情令我口干舌燥。试了试挪动身体,还好,还可以勉强移动。几经努力,我终于将身体移到了炕沿上,接着,就“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仿佛骨头都要断裂了一般。
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帘子一掀,阿匆忙地进来察看,见到我躺在地上,她先是大吃一惊,“啊,小姐,您终于醒来了。怎么摔下来了呢?”接着忙不迭地伸手过来。想要把我搀扶到炕上。因为我现在极度乏力,根本动弹不得,所以身子沉重。她气力不足,累得直喘气,也无法将我抱到炕上去。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是不是王爷回来了,他刚才是不是来看过我?”
“嗯,是啊,王爷昨天半夜就回来了,一直坐在这炕沿上守候到天亮……”阿将多尔衮回来和我如何得到救治地经过简略地讲述了一遍,“……刚才,奴婢在外面看到王爷脸色挺难看地出去了,好像很不高兴似地,也不敢多问……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奴婢这就去找人来扶您上炕。”
果然如此,这个误会居然这样莫名其妙地结下了,此时地多尔衮说不定正在哪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生闷气呢。想到这里,我就分外着急,连忙摇了摇头,“先不急,不要紧,你还是赶快帮王爷找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阿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奴婢遵命。”然后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先是寂静了一阵,我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一阵橐橐靴行声渐渐响起,朝这边接近,接着,帘子掀开,多尔衮站在门口,身上被雨水淋湿了大半,顺着衣襟滴落下来,很快让干燥的地砖上增添了几朵小小的水花。
显然,他还没有换过衣衫,仍然是件石青色的行装,形容间带着几分憔悴,眼圈黑,显然已经几宿没有睡好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似乎又消瘦了一圈,可以想象,他这一路奔波赶来,每日每夜都是在怎样的焦急和担忧中度过地。忧愁就像一把钝刀,直接在心头上凌迟,那种痛楚,是乎于**感受的。
多尔衮看到我躺在地上,顿时大吃一惊,“熙贞,你怎么摔到地上来了呢?”
我一阵欣喜,吃力地向他伸出手去,“王爷,你总算回来了,我急着去找你,一不小心就……”
“好了,别忙着说话了,我都知道,”他赶忙上前来,蹲下身将我抱在怀中,然后将炕前走去,他的衣襟湿漉漉的,冷冰冰的,大概是得知了我已经醒来的消息,大喜过望,所以不顾打扇,就急不可待地冒着寒冷的秋雨匆匆赶来了。
“快把衣服换下来吧,你这一路赶来,本来身子就吃不消,很容易生病,再被雨这么一淋,不风寒才怪呢。”我不无担忧地说道。
多尔衮将我安放在炕上,扯过被子来仔仔细细地替我盖好,这才在炕沿上坐了下来,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呀你,都这么大地人了,连什么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我不风寒也不打紧,你好不容易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身子正虚弱着呢,怎么好轻易挪动,还掉到地上来?万一伤着了可怎生是好?你是要故意让我着急,让我担心地吗?”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鼻梁又红又肿,整个鼻子比平时大了一圈,看起来颇为滑稽,还隐隐看得到一些淤血,顿时一惊:“啊,你这鼻子是怎么了,就算是摔跤也不至于摔到鼻子啊!让我看看……还伤得不轻呢,敷过凉药了没有?”
“嗯,是我不小心撞的,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然就消肿了,你不必担心。”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不相信,“你又骗我,我看这伤怎么像是被人打地呢?可是这又奇怪了,谁吃了豹子胆。敢打堂堂的摄政王呢?”
多尔衮无奈一笑,伸手来理了理我脸颊上散乱地丝,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咳,我的熙贞就是这么聪明,什么事儿也瞒不过,看来我再想撒谎也困难了——其实是被老十五一拳打的,他嫌我回来的太慢了,嫌我之前没有给你们写过一封信。害得你白白担心。所以啊。打一拳还是轻的,是我活该找打!”
我不由莞尔,“哦,原来是十五爷打的,看你的模样,好像被他打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似的。看来这一拳还是轻了,估计他昨天没吃饱饭,呵呵……”
“是啊,没办法,他是时时刻刻为你这个嫂子着想,简直就是牵肠挂肚地,所以看到我姗姗来迟,不火才怪呢。”多尔衮说到这里时。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下算是证实了我先前地推测。我地心渐渐沉了下去,看来,他果然是敏感地觉察到了多铎对我暗存的情愫。又恰恰撞上了我那番呓语,这样结合起来一推断,果然暧昧得很,也难怪他吃醋。可是,我要不要主动解释呢?这样会不会显得贼喊捉贼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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