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然令孙之獬吃惊不小。全/本/小/说/网这也不怪,在一般大臣皇后虽然是后宫之主,然而多尔衮早有后宫不得干预朝政的律令,想必也不会执法犯法,让我对朝政有任何参与的。因此,我能知道几个朝廷重臣的名字就已经不错,要说是一般臣子的姓名却能知晓,就足以让他诧异万分了。
激动之下,孙之獬甚至结巴起来:“微臣陋名,娘娘竟然知晓,实在是,实在是惶恐之至啊!”
他本来就被多尔衮一通训斥吓得不轻,眼下又这样激动,所以脸色变化得极其迅,在我看来也格外滑稽。好不容易将嘴巴里的茶水含住,艰难地咽了下去。“唔……这没什么,本宫也不过是偶尔听皇上提起过罢了,不必如此惶恐。”
他大概估计到我方才在外面已经把多尔衮训斥他的内容悉数听到了,给皇帝进奉美女,让皇后知道了,肯定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此他也尴尬万分,不知道如何回话。“臣,臣万幸……”
确定他就是那个主动剃献媚,还上疏请求多尔衮下剃令,导致民怨沸腾,屠杀迭起等一系列巨大灾祸的著名汉奸,我的心头就禁不住升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感。再加上刚刚又听说他身为故明臣子,为了拍马奉迎,居然将明朝旧勋贵族的女儿们送来给多尔衮享用,就足够证明此人卑鄙无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好啦,你赶快退下吧!”我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孙之獬如蒙大赦搬地松了口气,连满头大汗都不敢擦,就慌忙叩了个头,匆匆地退去了。
看着孙之獬走远,我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门口地太监们打起帘子,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两侧。进门之后,只见多尔衮脸色铁青。余怒未消地坐在炕沿上喝着茶水。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斯文。就像大碗牛饮的粗鲁武夫。
我在炕桌的旁边坐了下来,却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今天表现有点异常的他。很快,多尔衮悻悻地放下茶杯,用尽量平静的语调问我:“你来多久了,方才在外面都听到了?”
“没有多久,所以只碰到你骂那个孙之獬。至于前面你还骂哪个了,我就不清楚了。”我照实回答道。
多尔衮缓和了下口气,“你听到是怎么回事了,我就不用多说了。这类无耻小人,假若我有一日身败名裂,他必然会把我的妻妾女儿们送给新地主子享用,我最恨此类卑鄙之徒。”他倒也没有质疑我方才在外厅为什么刚一听说孙之獬地名字时用那般诧异地语气,估计他是一时气糊涂了。所以没注意听外面的对话。
“照我看。此人品性卑劣,无论大节小节都很有问题,为正直人士所不齿。皇上不能再用这样的人办差了,免得再闹出什么纰漏笑料来,恐怕有伤皇上识人之明。”我在说这话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与其不闻不问,等着几个月后这个孙之獬主动剃易服在朝堂上招摇,再上疏坚定多尔衮令全国范围剃易服的决心,还不如趁着现在多尔衮正在气头上,进言几句,把这个奸佞小人尽早撵走,方能消除一时之隐患。
多尔衮本来余怒未消,但是听到我这么一说,脸上居然露出了笑意,他故意揶揄道:“怎么,恐怕你这是假公济私吧?此人政绩如何,能力如何,你是否清楚?你现在劝我排斥此人,莫非是恼恨他给我送美女吧?”
“那么照皇上这么说,我倒应该谢谢他给你送美女了?这么说来,他还真是个晓事理,善观色的大能臣,也是个时刻不忘为皇上充实后宫的大忠臣了?呵呵,要是皇上真的这样认为,那么应当赶快封赏他才是,何必骂他个狗血淋头呢?”我嗔怪着说道。并不是刻意嘲讽,而是让多尔衮满意于我地“小心眼”。
他收起了笑意,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革了他的职,叫他卷铺盖滚蛋,可是他毕竟是汉臣,这个影响不能不考虑。毕竟我去年时下了道谕旨,令吏部对凡是前来归顺的前明大臣们依例录用,甚至官复原职,所以才能在短短的数月间就招了大批熟悉衙门运作,财政司法,地方管理等方面的急需人手,这才将朝廷彻底稳定下来。年底时,有人上疏,说这些官员们良莠不齐,有不少贪官污吏,把他们以前在明朝时的陈规陋习也延续下来,甚至弄得民怨四起,严重影响了大清的形象。所以我才令吏部对这些官员一一考核,或奖或惩,严厉惩处贪污受贿者,这才逐渐起色。而这个孙之獬,倒也没有什么人举说他贪污受贿,又没有什么为政上的过失,就因为送美女这件事将他革职,似乎理由不够。”
我丝毫不以为然,“顾虑这么多干什么,皇上一言九鼎,想要罢谁地官,想要升赏谁还不是一句话地事儿?至于找理由,吏部那么多耍笔杆子的章京们难道是吃白饭的?这等奸佞小人,简直就是一颗毒,不马上割除,日后作起来,定然更加麻烦。再说了,正好借这件事给那些降臣们提个醒,叫他们引以为戒,但凡反复无常地臣子,迟早也会背叛新朝的,要这样的小人有什么用处?”
多尔衮听完之后,并没有立即言语,而是沉思起来。片刻之后,他终于点头:“你说得有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我这就给吏部写个条子,叫他们革了孙之獬的职就是。”
接着,他就着炕桌上现成的文房四宝,提笔蘸墨,写了几句简洁的话,之后放在准备还吏部的一大叠奏折上面。由于吏部地满尚书谭泰正随阿济格在陕西一带征战,所以这段时间吏部的事务都由汉尚书陈名夏负责处置。
当多尔衮正在写条子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他,只见今天的奏折特别多,不但占据了炕桌的大部分面积,连桌腿下面都差点堆满了,只给他留了可怜巴巴的一小点地方可以勉强使用,简直就如委屈受气的童养媳一般。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你笑什么呢?”他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我。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惹我笑了。
我指了指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说道:“我现在就把这些折子都推倒。保管把你埋在里头爬不出来,到时候你可就成了从古到今第一个被奏折‘坑’了地皇帝啦,哈哈哈……”
多尔衮这人不擅幽默,非得等我解释才能领悟过来,看了看周围地情形,他这才哑然失笑。接着苦笑一声:“呵呵,要真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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