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爽快,其实也在我意料之中。wWW.Qb⑤。cOm不过我倒也很喜欢情的人,比起那些“柳下惠”和假道学先生们要可爱得多。
“只不过,我睡哪里呀?”多铎有点为难地环顾了四周。这南方的房子和北方不同,北方的房子一般都有三间,也就是中间的客堂,两侧的所谓东西暖阁,又称厢房。可是我租下这处院落后才现,原来这里的房子一般只有一间卧房,而且远远没有北方那么宽敞,所以除非夫妻,以我们这样的叔嫂关系还真没法住。
我先是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做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有什么为难的,你去跟阿思海他们挤一间屋子好了,相信他们会给你准备一张不错的铺位,不至于委屈了你。”
多铎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终于无奈地说道:“算啦,有没有柴房?我觉得还是柴房更适合我这样的人歇息。记得去年秋天,咱们在回盛京的路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起那个柴房雨夜,他紧贴在我脸上“占便宜”的情景,我就开始面红耳赤,羞赧得几乎无地自容。面对着他那痞气的笑意,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丫的,你竟然在威胁我?不对呀,我怎么也会有恼羞成怒的时候?太没风度了,不能这样。于是,我返回卧房抱了一床薄被,回来之后朝他一抛,同时带童叟无欺的笑容,“既然十五叔也觉得自己比较适合睡柴房。那么我也只好尽力成全了。”
他接住被卷,愣了一下,“你不会真地这么绝情吧,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你就忍心看我睡柴房?”
我已经转身进卧房去了,只给多铎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话:“慢走不送,别忘记带上屋门。”
尽管关上了卧房的门,然而我并没有立即躺下。而是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许久。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和轻轻掩上屋门的声音。于是,我来到窗前,悄悄地打开一道缝隙,朝外面看着,只见他当真夹着铺盖朝简陋的柴房去了。唉,这家伙也太认真了点,我哪能真舍得他去睡稻草堆呀?本来想叫他一声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讪讪地瞧了一阵,我只得无奈地吹熄了灯,和衣上床躺下了。
多铎在临进柴房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昏黄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映在了窗纸上,可以隐隐约约见到她那柔和地轮廓。很快,里面地***也熄灭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那个影子也彻底消失了。他呆呆地凝视了一阵。终于叹息一声,进了柴房。
躺在柴草堆上,他睁眼看着周围无边地黑暗。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眼前仿佛勾画出了这样一幅画面——青山葱翠,遍野撒落着星星点点的野花;溪流淙淙,蜿蜒着经过幽静清凉的山谷;简陋的篱笆,圈起几间小小的茅庐。他坐在岸边的悠闲地垂钓,她则在不远处的树阴下细心地缝补着衣裳,孩子们在周围无忧无虑地追逐打闹着,喧哗着。她无奈之下抬起头来嗔怪,眉头即使蹙着,也是格外妩媚……
这一夜睡得不够踏实,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起身来去柴房里查看。毕竟想起这里是烟雨淮扬,四月地天气仍然阴冷潮湿,万一他着凉生病了可怎么办?想象着多铎一面打着喷嚏一面运筹帷幄的情景,我就感到一丝滑稽。
“吱呀”一声,柴扉打开了。清晨的阳光立即拥挤进来,驱赶走了里面的黑暗。我顺着时高时低的声望过去时,只见多铎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稻草堆上,惬意得好像在睡王府的大床。外面的衣甲卸下来和靴袜等物胡乱地丢在一边,只穿了一身淡灰色的贴身衣裳,敞着领口地几粒扣子,露出胸前一小片光洁地肌肤来,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最最要命的是,他地嘴边很明显地挂着一道口水,形象啊……
我走到他跟前,正想用手帕帮他擦拭掉大煞风景的口水时,他忽然动了动,咂巴了几下嘴,然后侧过脸去继续呼呼大睡。这个大老粗,别看长了个小白脸的模样,可是睡觉时却将本质暴露无遗。禁不住想起他那个连睡觉都文雅到很少打鼾的哥哥,我心中感叹,这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兄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不但性格上,生活习惯上,就连相貌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这也太离谱了点吧?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阵,看着多铎熟睡中的眉眼,怎么都和当年一道坠楼的那位校草刘郁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双胞胎兄弟也没有这般神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八年之久了,有时候也在想,兴许他根本就是刘郁,只不过因为某种难以解释的原理和多铎的灵魂互换了,同时又没有保留原本的记忆,于是也就成了一个毫无破绽的豫亲王了。只不过更奇怪的是,难不成多铎本来长得就是这个模样,所以被他李代桃僵……好像这就更不对了,多尔衮的观察力是何等厉害,如何能连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兄弟换了人都没能丝毫觉察?再说,这么多年来,我与他的接触又不是一次两次,看各种情形,他都绝对不像仍然保持着现代记忆的人,否则我早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比如背现代诗词之类的来试探他了。
迷惘了许久,我忽然来了灵感——对了,其实要验证这些也非常简单,现代人都种过痘,上臂上留有一两个小小的圆形疤痕,如果他真是刘郁,那么自然也会有这个无法磨灭的印记,我只要看看就可以获得答案了。
念头一旦出来,就越不可遏制。于是。我悄悄地俯身下去,想要把他的袖口往上拉。不料拉到肘弯就当住了,我又不敢用力,唯恐惊醒了他,于是只能从他地领口下手。一颗一颗地,将那些精致的盘扣依次解开,然后轻轻地捏住他的衣领,小心翼翼地往下拉。很快。就拉到了肩头。再往下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上臂了,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嗯?!”多铎忽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以及我如同触电一般猛然缩回去的手,“你这是……”他的表情有点像受了惊吓的孩子,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肩膀,然后慌忙地拉起衣裳。如被无赖调戏地黄花闺女一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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