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孙阿姨说的那件事时隔多年,要想找到证据难上加难,要是她临时反水不同意自首了,我找谁哭去?
“这……”她有些犹豫,好像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跟我说。
“我师兄这个阵法只能护你24小时,可我的耐心不允许我等你这么久,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说!你跟我去地下室,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从我身上跳下来,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
厚重的棉裤下渗出血迹,想来是刚才孙姨砍的那一刀。
那个女鬼还在我面前目露凶光,“臭道士!你要坏我好事!”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反正你等报仇都等那么久了,再等等又能怎么样?”我掏出一张偷藏的驱鬼符吓唬她:“如果再烦我就让你魂飞魄散信不信。”
它显然瑟缩了一瞬,想来暂时还不想灰飞烟灭。
光明恢复的那一刻,我还有一丝的不适应。
环顾一周之后发现祁钰确实已经不在客厅了,我不动声色地跟着她往地下室走去,我总觉得这个所谓的地下室,能有一切的答案。
随着越靠近地下室,身边的这两个女鬼的气息就越冷,甚至开始发起抖来。
一道小小的铁门打开,我躬身跟着她一起钻了进去,那两个女鬼和三个小鬼都没有跟上来。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一座冰棺放在正中央,冰棺旁边是一张木质长桌,长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刀口。
周遭的架子上放满了大小不一的坛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不过这地下室不仅仅有腐朽的味道,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也相当刺鼻,其中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冰棺里躺着的男人约么四十上的样子,脸上因为极低的温度已经起了白霜,肯定早就死透了。
不然哪个正常人能在这么低的温度里躺着?
“他是我老公王阳,两个月前他升职失败喝了点酒,就没气了,高人让我把他暂时放在这里,她有办法帮我复活我老公。”她苦笑道:
“我和我老公十五岁相识,十八岁结婚,相依相伴多年,我不能失去他,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这和你害死那些人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眼睁睁看这你老公对无辜的女孩施以暴行而无动于衷?”
她的苦,不是任何人造成的,反而因为他们夫妇,让背后的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她随手拿起架子上的一个坛子打开,笑着对我道,
“高人说过,我老公身体不好,需要多多采阴补阳才能长命百岁,而且高人还说,三个月大的胚胎最是能让人青春永驻,每年吃一个就行,我一个人怀不过来啊……”
她遗憾地摇着头,眼神眷恋的抚摸着她那张脸:“所以我只能让我老公和别的女人怀了,再给我炖汤喝,这样我们夫妻二人的需求可都满足了呢。”
我脚下一个趔趄,堪堪扶着柱子方才站稳,“你,你吃胚胎?”
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顺手拿起来打开,第一眼就让我险些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