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的官员?
赵睿反其道而行,冷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什么!你再敢说一次试试!”
张镇南鲜血直冲头顶,现在正是落魄的时候,最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没用,一跺脚就回身跟赵睿对质起来。
“我说你个书生只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无能之辈,怎么,你还不服气了?”赵睿看他气恼的样子,正中下怀,可还是摆出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张镇南真的火了,袖子都在微微的发颤。
“赵睿,我是今年会试的状元,虽然被贾以道取消了官职,但是也轮不到你侮辱我!”
竟然还是个状元郎?
赵睿惊讶了,现在这个文人遍地走的朝代,取得个状元还当真是大大的不易,心里不禁有些重视,还有了想要招揽的想法。
“不论你是状元还是什么,当今鞑子压境,你不想着为国为民做些什么,却在这儿划分着党派,你说可不可笑?”
为国为民?这可不是贾以道那群奸臣的说辞,难道他真的不与奸相一伙?
张镇南渐渐冷静下来,却还是带着几分防备的神色。
“我虽然是太师安排的官职,那只不过是他笼络我的手段,他需要我火枪的强大力量来御敌!你道我不知太师是个怎样的宰相?呵呵,我只不过借着这个机会来对抗元军罢了,其他事情我都可以暂时放在身后!”
张镇南眨眨眼睛,看赵睿神态自然,言之凿凿的根本不像是作伪。
“赵大人,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对不住,是我太唐突了!”
张镇南觉得之前太过于武断,于是郑重的给赵睿行礼道歉。
“哎呦,不必了。”
赵睿赶忙托起了张镇南的手臂,又问道:“我看张兄一身正气,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哼!还不是因为贾以道这个奸人!”
赵睿觉得两人站着说的太久,就将张镇南请到了院子里的凉亭内,又吩咐赵小依上了青茶。
张镇南叹口气,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张镇南是今春会试的状元郎,殿试之后,直接被授予了广州制置使兼安抚使的职务。正当他要出发去广州的时候,意外的知道了襄樊二城被困的消息,便写了奏章,禀明皇帝。
可是,翰林院里竟然也是贾以道的人,贾太师找了个由头就撤销了张镇南的官职,将他赶出宫去。
张镇南一心为国,根本不惧丢官,反而在大殿之外高声喊着襄樊二城的事情。
结果被后宫的人听到了,不知怎么,三传两传便传到了赵元的耳朵里。
赵元即便是再傻,也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于是就叫了贾以道询问此事。
贾以道当然不承认了,就推说元军已经被击退了,叫皇帝不要担心,还装出生气的样子,表示皇帝若是不信他,他就要辞官回家。
吓得赵元又是一同鼻涕眼泪的挽留,后来太师问是谁传的消息,赵元整日酒醉也记不太清,就推说个宫女。
后来贾以道竟然以混扰圣听的名义,将这个宫女处死了!
启奏不成,又平白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张镇南更加的痛恨太师,不过是为了生存,才去市集摆摊卖画度日。
“不如你就跟着我吧。”
赵睿认真的说道:“火枪军需要文职,是合情合理的,再者张兄一腔热血,也正是与我志同道合,咱们一同杀鞑子抗元!”
“赵统制,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镇南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而后又面色一沉,担心的说道:“赵统制,你贸然用我,就不怕贾以道对你怎样?”
“哈哈!”
赵睿不但没有丝毫在乎的意思,反而站起身来仰天长笑。
“张兄,思前想后可不是我赵睿的作风,想得多不如做得多,如今宋朝体制腐化,根本就是苟且偷生,待我积蓄力量之后,朝廷算的什么,他贾以道又算得什么!”
呃!
张镇南张大嘴巴,真的是被赵睿的言论给惊到了!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野心,竟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相比之下,那贾以道还真是算不得什么了。
跟着赵睿有前途!
扑通一声,张镇南慌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多谢赵统制赏识,张某必定为您孝犬马之劳!”
拉拢了一位状元入伙,赵睿也是十分痛快,又赶紧将他扶起。
赵睿随后答应他,将壁画画完之后,就可以去火枪军入职了。
于是张镇南干劲十足,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赶紧提着油漆桶去宅子外面作画去了。
“赵功何在?”
听到召唤,赵功赶紧跑到赵睿身旁道:“少爷,什么吩咐!”
“叫所有人,带着枪,随我去火枪军营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