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用,他学会了塑造一个能调动其他人情绪并使得他们团结起来的目标,但从不许诺。
“我们要再征召两千名陆战队员和一千五百名水手,我的队伍中需要可靠的战士。无论你们是选择加入革命军还是留下,一切都全凭你们自主自由的意愿。”奥古斯都本人也许并不是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状态,但总的来说他对这样的景象已经能够应付自如。
当守在最外围的革命军士兵让开一条路时,排着长队的应征者纷纷涌向报名点。他们在报名以后就会走进报名点旁的帐篷里接受医生的检查,由于革命军使用了他们从联邦维克托Ⅴ号异虫实验基地顺来的仪器,关于身体健康状况甚至是隐性疾病的检测在不到一分钟内就有了结果。
一部分应征者很快就被“滥用精神药物”、“精神问题”、“吸毒”甚至是过量酗酒刷了下来,另一部分人则因为疾病或是其他使得他们无法活过服役期的疾病与革命军失之交臂。
米拉·汉只是在帐篷里走了一圈,医生就给了她一张单子让她去下一个帐篷。米拉理所当然地合格了,她可不是娇生惯养的核心世界小姐,年仅十五岁却已经在亡者之港的工厂里工作超过四年。
在米拉生活的亡者之港街区中,她也从小就是孩子中最能打也最能出主意的人,许多孩子们都叫她大姐头。
走进最后一个帐篷中时,米拉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位一头红发的革命军女中尉,而奥古斯都·蒙斯克正站在她的背后。
“米拉·汉,看着我的眼睛。”革命军中尉接过米拉手里的单子,对她说。
但是米拉·汉没有理会她,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奥古斯都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看着我!”中尉拍了拍桌子。
“好的。”米拉这才看向中尉淡绿色的眼睛。她们足足对视了两秒钟,直到米拉调皮地翻起了白眼。
“回答我的问题。”中尉在米拉的单子上做着一些简单的记录——看上去只是填了几个字母。
“我们的敌人将是泰伦联邦中最精锐的部队,你对此有何心理准备?”
“哈——太好了。”
“你为什么要加入革命军?”
“干革命,字面意义上的。”
“退役以后的就职意向是?”
“结婚。”
“你合格了,到第四新兵训练营报道,你的军衔是代理军士长,所有低于此军衔的新兵在见到你时都应该敬礼。”这时说话的却是中尉身后的奥古斯都:“你要管理手下的二十名新兵,并用成绩证明你自己有着这个能力。”
“我没听错吧?”米拉看向那名有着火红色长马尾的中尉。
“医生说你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中尉说:“不要怀疑这一点,你强壮得能够驯服任何一匹小种野马。”
“我的意思是,我从没管过这么多人。”米拉说:“所有的武器里我只用过狼牙棒之类的小玩意,我在特长栏填的是我的头发是全亡者之港最粉的。”
“你的头发的确是最粉的。”奥古斯都给予了他肯定的答案。
“好吧。”米拉努了努嘴。
“我很会看人。”奥古斯都说:“你有这样的才能,米拉。往往只有老兵才能胜任这一职务,但我们这里大多都是新兵。”
“噢-噢,你小嘴儿真甜。”米拉是个自来熟。
“......”奥古斯都耸了耸肩:“没你想的那么甜。”
“下一个。”凯瑞甘在米拉的表格单上写好评语。
......
当米拉跟着其他的亡者之港籍新兵一起宣誓时,上百架穿梭机就停靠在他们的旁边,一等到新兵们宣誓结束,这些飞船就会把他们送出轨道。
新兵们甚至没有整齐划一的制服,他们仍然穿着参加革命军以前的衣服,一些人还穿着不合身的大衣踩着破洞的鞋子。
“没有受到任何强迫、允诺与诱惑,被明确地告知此宣誓的意义以及种种后果以后......”许多新兵的眼睛都湿润了,可米拉却不为所动。
米拉知道,无论是战死还是活到最后,今天离开这颗星球的人大多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对于亡者之岩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几乎没人会产生思乡之情。
老人们总是说,哪怕是亡者之港里的一只苍蝇也想要逃离这颗星球。
但就像是其他所有的新兵一样,米拉也的确是为革命军所带来的种种变化所感染,她在这一潭死水的亡者之港看到了几分希望,决心不放过这个会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米拉既不崇拜奥古斯都也不认为革命是多么崇高的,对于一件事情的是非对错有着她自己成熟而独到的见解。她既不同情贫民和倍受剥削的工人,也不想为他们流血牺牲。
“无论是基督徒、***、无神论者、多神论者、地球回归教派......”他们说:“我们现在都拥有同一个信仰,同一个身份。”
在宣誓时,米拉理所当然地走神了:要是革命军没有在一年来到亡者之港,那她最终可能就会成为一名雇佣兵或是海盗。亡者之港的人在未来仅有那么几种选择,要是想要出人头地,那你就必须比其他人凶狠冷酷得多。
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加入联邦军队,只是因为革命军的规矩看起来比正规军的要少得多,也更加自由。就宣誓誓言时来说,誓词的长度也是要远远地少于联邦军的。
毕竟米拉就是这样的人,她仿佛生来就不会按照规矩办事,而且现在还没人能用死板的条条框框束缚她。
“我宣誓为克哈革命军而战,捍卫新共和国的法律和荣誉,保卫那些已经或终将被解放的共和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