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地叫,深秋的天,已经有些阴凉,田盼烟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单薄的衣服,叹了口气,眼下还是得想办法挣钱,有了钱才有吃得穿得。
中午吃剩的野菜还有一些,田盼烟索性只做了一些粗粮饼,决定明天去山脚那边看看,挖些野菜,再者也方便看看山中有什么东西能拿去换钱。
第二日一大早,田盼烟起了个早,在吃过昨日做的几个粗粮饼之后,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于是拿着剩下的几个粗粮饼,再灌了一个水囊,去山脚了。
说起来也是秦永昌这个茅草屋距离山脚比较近,而这一带没什么人家,所以田盼烟在秦家这么久才没人知道,而此刻她一出屋子,就有人认出了她来。
“哟!田家二丫!头上这么大一个血窟窿,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身子好些了没?这几天你娘在找你呢!你跑到哪里去了?”说话的是顾婶子,也是田盼烟这幅身子的娘交好的好友之一。
田盼烟心里一惊,前世她是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因此万事都只考虑自己,从没有为别人考虑过,听到此刻这妇人这么一说,似乎从自己好了,就没有关心过她娘怎样,不觉心下有些愧疚:“谢谢顾婶!我好多了,只是不知道我娘那边咋样了?”
顾婶和徐氏交好,眼下看到田盼烟活蹦乱跳的,心里高兴,于是把徐氏一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她说了:
“你们田家你也知道,家里家外都是你们二房干活,大房的人都不用下地,家里的家务更不用说了,以前你在是还是你去打猪草,喂鸡扫院子,如今你不在了,你娘又要忙活一家人的衣服,哪里顾得过来这么多?竟将这些活全都压到你妹妹念儿身上,可怜那丫头今年才8岁,要做这么多!可不做又要被你奶奶一顿打,真是可怜呐!”顾婶一顿唏嘘。
是了,田家二房不仅仅只有田盼烟一个丫头,底下还有个妹妹田念烟,弟弟田远航,
田盼烟还记得那天她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听到身边许多人说话,其中就有着妹妹的声音,她也是苦苦哀求奶奶不要对自己动手,为此,田盼夜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怜惜。
妹妹比她小了4岁,今年也才8岁的年纪,不过按照奶奶那张“赔钱货赔钱货”的嘴,倒像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
不过自己眼下的困境没有解决,如果贸贸然过去,反而引起奶奶的注意,眼下秦大哥又不在家,若是闹起来,恐怕又有一场风波,因此田盼烟只得按耐蠢蠢欲动的心,抓了一把野菜,和顾婶说:
“谢谢顾婶告诉我这个消息,眼前我不能回去,否则也是给我爹娘她们添麻烦,还让奶奶又起什么歪心思,眼下我对抗不了。”
顾婶听了,暗暗点了点头,只说:
“你自己有注意就成,只是你娘那头是不是要告诉她,这几日你娘得了空就暗中托我们找你,可谓是急疯了。”
“那时自然,还劳烦婶子告诉我娘我还活着,只是目前不方便前去看她。”
田盼烟说完,又把手头的野菜往顾婶身上递过去。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话我一定带到。”顾婶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也没跟她客气,接过她手中的野菜,走了。
田盼烟想起那日为了维护她而给奶奶跪下苦苦哀求的一家人,现在在奶奶家挨饿受冻恐怕都不能吃一顿饱饭,又想起她8岁的妹妹可爱的小脸,平日里田盼烟都是省了自己部分吃食给妹妹的,眼下妹妹一定很难过。
田盼烟看了看手中的野菜,看来,要加紧挣钱的速度,这样才能把一家人从那个深坑里挖出来啊!她们都对自己这么好,既然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自然也该好好对待她的家人。
田盼烟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