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肖母已经催促好几次了,要不是顾岳坚持,肖母早就来接闻家姐弟了。
闻娇拉着弟弟,对着玄正连磕三头,接着起身,跟着唐乐乐上了牛车,李近和顾岳则跟着牛车前行,一路上不断有人来招呼,唐乐乐脸露微笑,一一回应。
“师兄,老和尚看闻家姐弟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啊,这几天有没有什么迹象?”李近问道。
“呵呵,你有了那位得意弟子,谁还敢得罪,老和尚眼睛又不瞎,俩小家伙手上的东西,他比谁都看得清楚。”
“我看这座庙,也有些蹊跷,怎么如此的衰败,好歹也是六王的封地。”
“师弟,这种事情,还是少操闲心,北地的消息,你也知道了吧,墨家以前为两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今后,也要为自家宗门多出力了。”
“师兄,我来吴州,就是准备在此开馆教学。”
肖家后院,闻家姐弟沐浴完毕,于前堂与肖家众人见礼,很快,闻娇从贴身衣衫中取出一枚符纂,姜芝平一看,是影符,接过祭出,空中出现肖雨的身影,眼中含笑,微微弯腰:“爹,娘,孩儿很快就回家,家中事,还要姐姐弟弟多操劳。”
整个堂前,鸦雀无声,肖雨父母姐弟,眼中饱含泪水,脸上笑容灿烂。
……
铁牛山上,李近为顾岳介绍山庄详情,顾岳不断点头,就是最后来了一句:“好是好,就是粗犷了一些,如今不是在山上,世俗生活,还是要讲究些的。”
李近一愣,顺口说道:“那就麻烦师兄了。”
顾岳:“……”
没几天,闻家姐弟就与大家熟悉起来,没有了刚开始的拘谨,虽然身上还带有荒野的气息,不过在唐乐乐的调教下,渐渐融入了大家庭。
肖母每日都笑得合不拢嘴,往日里,家中冷冷清清,只有外甥女来,家中才有一些生气,如今唐乐乐就如孩子王一样,门房也做得不起劲了,每天带着一群少男少女疯玩,有时还一起呼啦啦去铁牛山,白虎驮着,毛驴骑着,这都快成为星湖镇一境了。
肖石童身试已过,如今是秀才身份,很快要准备乡试,自闻家姐弟来了后,肖石多了玩伴,加上顾岳到来,几位少年又多了一件趣事,就是去学技巧之术,顾岳大师倒是来者不拒,肖石最近也没心思读书,经常偷偷跟着去铁牛山,安平和冬儿是不会说什么的,闻家姐弟更加守口如瓶,就是姐姐比较讨厌,经常在路上堵他。
……
上铁牛山,要走好几里路,过了长长的石拱桥,就快到铁牛山的山脚下了,不过每次过石拱桥,大家都会在桥上留恋一会,看桥下频繁往来的船只,不过见到更多的,还是星湖镇渔民的渔船,星湖往北几里就是阳江,在往东百里,便是铜牛山渡口,在那里,还是出海的大渡口。
铁牛山不高,才一百多丈,不过地势极佳,在山南,还有一座月湖,与星湖相通,不过水域小了许多,此处原为大周六王私产,后来卖给了肖家,经李近大师的一番折腾,已经在半山腰上修缮起了真正的修士居所,常人是无法看到的,几个山头上,都密布着各种阵法。
吴士吉难得空闲,所以今日一起去铁牛山,肖德云今日要去亲家家里喝酒,叶正道已经邀了好几次了,不去有些说不过去,路过司徒家时,又拉上了司徒文达。
一到铁牛山下,肖石就跑在了最前面,来铁牛山好几次了,还是没有摸清上山的路线,山路弯弯绕绕的,很不习惯,到时候,让李近大师帮忙做个车架,今后上山,就可以驾车,家中车架不是没有,可母亲不让动,说是等哥哥回家再说。
转过一片密密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山门出现在眼前,山门并不高大,匾额上还没有落字,估计要请大儒书写。
一进山门,旁边是几间小小石屋,石屋虽然小,可屋檐宽大,下面是一副石桌,还有几只石鼓凳,将来此处是迎来送往的地方。
石板路边,是一条排水沟,清澈的山泉顺流而下,潺潺的叮咚作响,几位小家伙一见,很快就嬉戏起来,一时间,空中飘起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大家向山上而去。
再一拐角口,一位白衣男孩走了出来,脸色臭臭的,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肖石一见,登时大喜,莲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呀,莲生,怎么到山上来啦,在星湖不好玩么?”
“哼……还不是你那位狐……那什么烟容嫂嫂,逼我上山做苦力呢!”
唐乐乐笑嘻嘻上前:“走走走,去看看你搬上去的大石头,听说有万斤重呢,了不起。”
莲生一听,登时洋洋得意起来:“要说力气大,不是咱吹,在星湖镇,没人敢与我比。”
突然间,路边密林如同活了起来,纷纷往两边闪开,一位长耳朵小童子跳了出来,安平笑吟吟上前:“耳宝,今天有没有出去溜达呀。”
耳宝白眼一翻,嘴里嘟嘟囔囔:“溜达啥呀,你那小婶婶一送我上山,就给我立了不少规矩,不能乱跑啦。”
再走几步,一堵布满滕蔓的绿色矮墙出现在面前,墙里面,就是李近大师的封山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