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出门前,就让暖风准备上好的止血膏和绷带。”师松岩瞧她乖乖跪好,那拧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了,并伸手将对方脸上刚刚趴地上时蹭到的灰尘给拭去。
“出远门备点伤药不正常么?”师竹卿一脸淡定的回答,心里却慌得一批。
“如果说是五妹的话,正常,你的话,不正常。”师松岩很笃定的说着,这看在师竹卿的眼里,却很不是滋味。
但想着原主的确不是这种细心的人,确切的说,她身边都有人护着,哪里会受伤,她不让别人受伤就谢天谢地了。
思及此,她才淡定的开口,“二哥,我这段时间一直做噩梦,恐有血光之灾,这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以防万一。”
“迷信。”师松岩点评,但没有继续追问,算是接受她这个说法,然后就端正的跪着面向牌位。
那标准的跪姿让师竹卿都有些心疼他的膝盖了,只是在她准备换个姿势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犀利的眼神射过来,惊得又立马重新端正起来。
“哎,你至少也做做样子,母亲很快回来了,也就跪一会。”师松岩瞧对方一不注意就懒散的样子,真的很无奈,他也想对对方好点,可每次想到她那嚣张跋扈下手狠辣的样子,他就没法好言相待。
但总归是亲生的……
当清晨的阳光从窗缝钻进祠堂朝着地上缩成一团的某人身上罩下时,安静的师府忽然闹腾了起来,只是这闹腾蔓延到祠堂,那是两刻钟后的事情。
“阿姐,阿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一个稚嫩的童音由远及近从祠堂外传来,随后就看到一个穿得绿油油的小少年推开祠堂大门,飞快的冲了进来,只是在看到旁边依旧跪的笔直的哥哥时,连忙急刹车,然后直接扑到旁边那团成一团的人上。
“压、压死我了!”好不容易睡了无梦好觉的师竹卿被对方这么一压,感觉一口老血又要喷出来了。
“胡闹!”师松岩望着自家同父同母胞弟胞妹,顿觉脑壳生疼,怎么都这么不省心。
“咳咳,阿兄,你怎么也在这。”嫡次子师家七少师梅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拉了自家姐姐一把,然后尴尬的抓抓脑袋说道。
“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师松岩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这让人头痛的幺弟,当下胸口一闷。
这家伙竟然穿了女装!这也是亲生的,是亲生的……
“我代替阿姐去寺里诵经。”师梅霆顿了顿,想到自家二哥的性子,便又补了一句,“我有戴帷帽,而且全程没说过一句话,诵经都是在心里默念的,除了娘亲,没人知道是我。”
师竹卿感觉被冒犯了,伸手掐住对方那水嫩嫩的脸,“就是你这身材,谁眼瞎认不出!”
“我有在鞋子底下绑东西抬高身高,还有在胸口塞东西!”师梅霆辩解。
“碰碰”两声,师松岩没法说服自己,直接朝面前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脑壳上各来一锤,还祠堂一个安静。
然后他那清淡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