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机萎靡不堪,日夜守护在床头。
每到深夜时分,白也便能听到女子的呜咽声,飘飘渺渺,如泣如诉。
白也曾私底下问过彩衣童子,得知“胭脂”虽然是一把有灵之剑,却并不是孕育出剑灵的仙兵,甚至连半仙兵都够不着,只是一把法器品秩的法剑而已。
对此白也也并没有多失望,毕竟是出自“奇宝斋”,玄策宗作为一个宗字头仙家府邸,断然不可能在神兵利器的品秩上看走眼的,所以捡漏是断然不可能的。
既然那个老人还杀不得,白也心中便有了计较。
这些天先在房间里修炼,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如彩衣童子所说,自己这境界攀升得实在太过顺利了些,心性还跟不上。
想到那日如同走火入魔般挥霍体内灵气,白也心中一阵后怕,但是白也心中并无后悔,如果拼了命能够让那老者和天叶国太子爷留下命来,哪怕以后被大势反扑,心魔缠身也无所谓。
之后就等到于馨伤势好转,醒过来之后便马上离开天叶国,日后等于馨跻身了元婴再回来这里,让她亲自斩杀了那老者,了结心中魔障。
打定主意,白也又忧愁起来。
这家酒楼也忒坑人了点,一天十两白银,白也那一块灵币换的白银经过这三天的开销,只剩下五十两在兜里了,这还是几天没吃没喝的缘故。
毕竟吃食要另外收钱啊。
五天,就算接着不吃不喝也只能坚持五天了,要是五天后于馨还是醒不过来,他们便会被酒楼扫地出门。
所幸有彩衣童子在,不用额外开销去买药材,不然的话,可能这三天都坚持不住。
摇了摇头,抛去脑中杂念,白也开始盘腿而坐,不一会儿,便如醉酒老翁,昏昏欲睡。
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三天三夜的精神紧绷,这一放松,便如大江东去,一泄如注,睡意直上心头。
白也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屋子里,柔和清凉。
出乎意料的是,平常一到晚上便要回到剑鞘里睡觉的彩衣童子这次一反常态,蹲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怔怔出神。
“你醒了?感觉如何?”听到白也的动静,彩衣童子头也没回,只是轻声细语。
“感觉好多了,好久没这么放松过精神了,这一放松便感觉止不住的睡意。”白也伸了个懒腰,也走到床边坐下,彩衣童子自觉给给他让出了位置。
床上的女子柳眉微颦,睫毛微颤,呼吸急促,似乎在做噩梦。
白也轻轻握住于馨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抚摸,光滑细腻的触感传来,白也这次却并不觉得如何害臊,或许是长久以来朝夕相处,心中已经潜移默化,将于馨当成了心中最为重要的人。
“别怕,我在。”
昏睡中的女子好似能听到一般,柳眉舒展,呼吸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