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那边坐着一排老人,都是南越雷洲本土的一些儒道两家出席这次会场的代表人物,中间坐着沈笠。
这些老人不会亲自下场参与辩论,只是负责将自己的得意弟子带过来,让这些小辈们去吵架,他们便老神在在,高坐主位,喝酒吃花生。
“哇,全是黄花木!这大泉怎么这么有钱!”齐行海看着在场数万个独立座位,忍不住惊呼出声。
数万个黄花木打造的桌子凳子啊,那得好几百万两真金白银了,换成神仙钱都是一次让修士眼馋的巨资。
而且这还只是教义之争,如果是大泉王朝的国宴,那岂不是得耗费大泉十多年的赋税收入?
“这大泉王朝这么有钱,是不是商贾繁茂?”白也带着几人挑选了几个稍微靠近前排的座位,坐下后问向齐行海。
虽然说这几天岁城来往商贾异常的多,可这些人都是冲着这次教义辩论来的,又不是长期驻扎于此地,照理来说一个世俗王朝不会这么大方才对。
也不是说大泉拿不出这么多钱,只是为了这么个辩论如此大费周章,好像不是很划得来?
果然,正如白也所料,齐行海摇了摇头,“岁城这段时间商贾繁多,主要还是看在儒道之辩,想着趁东风捞偏门,其实往日里来大泉的商贾并不多,南越雷洲是一个剑修林立的版图,唯一能够赚钱的天材地宝云根草被掌握在琼仙瑶的手里,而这种云根草向来不对外出售,都被琼仙瑶拿来卖给南越雷洲其他有需要的宗门了,半卖半送,赚个香火情。”
于馨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提起那个布奇仙人,她便不开心,“布奇仙人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强抢民女的勾当,你们就因为一个云根草就放任他不管了?”
于馨语气冷淡至极,十分不客气,直接便是质问了。
难怪布奇仙人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除了他本身修为过硬之外,更主要的还是靠着这么多年来用云根草结交下来的香火情在。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有这份香火情在,那些大宗子弟再怎么看不惯,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当成不知道罢。
白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看向主位上的沈笠。
刚好这时候沈笠的目光也正朝白也看来,两人目光对视,两个人的目光都很平静,两两无言。
“你干嘛呢?我这么个大美女在你面前你视而不见,跟一个大老爷们眉来眼去?你该不会那啥有点问题吧?”于馨转头看着白也的侧脸,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彩衣童子听到于馨的话,也转过头来看着白也,笑眯眯的,“我懂,我懂。”
就连齐行海,也带着笑容看过来。
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你懂个屁啊你懂,别添乱。”白也瞪了彩衣童子一眼,有些无奈。
有些人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