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弹奏了一曲《广陵散》之后从容赴死,说道广陵散至今绝矣,不想如今还能得聆天奏,若是错过此行,老头儿只怕将要悔恨终生啊!”
明长镜也不由得叹息一声,对自已今天来此,觉得简直就是自己这一生最为正确的一次选择,先是《柘枝舞》,再是《广陵散》,下面还有些什么?
不过相信不管是什么,今天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超越长歌无忧琴声的人了,看来今年郎梦郡的花魁,就是紫华楼的长歌无忧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走上前台,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语声柔软地说道:“我家小姐宣布,她退出本届花魁大赛,并离开郎梦郡,行途匆匆,来不及向各位禀告,敬请大家见谅。我家小姐还说了,她今日之所以前来,弹奏这一曲《广陵散》,皆因她没有向她的知音朋友分别,特奏一曲,以作补偿。并说道:若是有缘,他朝自能再在他处再见,前途珍重,万事如意!”
侍女说完,恭身一礼,退了下去,台下这下子可就热闹了:“什么?长歌姑娘走了,哪个天杀的放走的,靠,我要铲了他!”
一个仰天作悲痛状,痛不欲生的嚎叫道:“天呐,我的女神啊,妳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张大个说声,我好跟妳一起走啊!”
另一个人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不屑道:“去,妳小子算哪根葱!”接着伸手作捧心状:“啊,我的女神,啊,妳的美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啊,我要找到妳,啊,一定向妳表达我对妳那绵绵不绝,滚滚如长江之水,浩浩荡荡的伟大爱情。啊,我要歌颂我跟妳的爱情,女神呐,等着我——”
四周众人呕声不绝。蒋琬心中却只觉一动,有些失落的道:“无忧姐姐走了!难道她奏《广陵散》,会是因为我么?”
怜诗诗却有些诧异,心中暗自奇怪的道:“怎么会呢?紫华楼的老鸨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要知道今夜过后,她可就是当之无愧的郎梦花中魁后,身价千金啊!”
在远远的一个无人的角落,长歌无忧一身白衣,身后聆烟抱着她的古琴,低声道:“小姐,马车已经等候了半个时辰,我們该走了!”
长歌无忧远远地望向蒋琬站立那个方向,嘴角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自言自语道:“琬儿,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姐姐因为天魔舞而被门主破格提升为副门主,奉命赴京,但若非为了妳,姐姐还是不会让出这个花魁之位的。妳可懂得么?”
她一挥衣袖,翻身坐进车内,轻喝道:“走——”
黑暗中马车“辘辘”远去,但车内的长歌无忧面前却又浮现出蒋琬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她轻声道:“琬儿,我总感觉,我一定还会再见到妳的,到那时,妳一定认不出我的真面目。”
“到那时,妳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车声辚辚,终于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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