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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然欲言又止的,眼中透着一股怒火。
“有什么话你就说,咱哥俩你还藏着掖着干嘛?”我没好气的说道。
“哥,我解开女孩的衣服,查看她的情况了!”王一然一咬牙,指了指尸体说道。
“发现什么了?”我忙问道。
从王一然这种表情就能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否则的话,他不会是这种表情。
“她的心脏没了!”
王一然咬咬牙,沉声说道。
“心脏没了?”
我的音调陡然拔高,直接来到尸体前,动手解开尸体的衣裙。
“草!”
半分钟后,当我看到女孩胸口的那一道伤口,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女孩的心脏没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医生为了谋取利益,将女孩的心脏偷掉,换给其他人移植。
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点,没人配合根本不行,而有条件做这些的人非常有限,她男朋友就是最大的嫌疑者。
“她男朋友呢?”我指着尸体问道。
“不知道!”
王一然摇摇头,说道:“哥,你是知道的,我看不到尸体死前半小时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的心被人摘去了!”
所谓心之幽爽,谓之魂魄。
也就是说,魂魄藏于心中,一个人如果被摘去了心脏,等于被摘了魂魄。
正因为如此,王一然才看不到死者半小时前发生的一切。
他正是通过这一点,判断出,女孩的心没了的。
“那你报警抓女孩的男朋友啊,你找我干什么?”
我被气的不轻。
这事在我看来,就是女孩的男朋友干的,这么干的原因很简单,可能是太爱女孩了,所有在女孩死后,挖出女孩的心脏,希望能利用这种方式,继续和女孩在一起。
这种做法,比较偏激,也是最大的可能。
第二种便是和一些黑医相互配合,在女孩死后,挖出女孩的心脏,然后卖掉。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目前来看,一半一半吧!
“哥,这事不简单!”
王一然摇摇头,说道:“你看看女孩胸口的刀痕,那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吗?”
“刀痕?”
我被说的心头一动,再次将目光放在女孩的尸体上。
这么一看,我还真发现了一点不对。
女孩胸口的刀痕,不是解剖时从中间下刀的一字刀痕,而是一个碗形状的刀痕。
这道刀痕,不大不小,正好能将女孩的心脏取出,又很美观,看起来就好似一轮弯月。
我之前还没在意,现在再看,这个刀痕确实有问题。
如果是为了盗卖心脏,那么女孩身上的刀痕,应该是从中而起的一条直线,这种下刀方法,是最方便的。
可女孩身上的刀痕,却是一轮弯月状的弧线形刀痕,这明显不对。
“你是说,取出女孩心脏的是咱们阴行中人?”我将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抬头看向王一然。
“是!”
王一然点点头,说道:“哥,如果这事,是她男朋友干的话,我没打算饶了她男朋友,所以不能报警!如果不是她男朋友干的,我们报警也没用!”
“所以,你打算自己来干?”我问道。
“不是,是咱们哥俩一起干!”王一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的脸皮是真厚!”
我点了点王一然,知道他又犯病了,这次的事,如果查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他是不会干休的。
查就查吧,我没太在意。
不过有关系,还是要用起来。
我直接给老董打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不到十分钟,老董就把女孩男朋友的住址发了过来,顺带还发了一份两人的简单资料。
“走吧,我们去他家找他!”
我看着手机上的地址说道。
女孩叫南宫,姓南,名宫,这个名字,看起来有点怪。
男孩叫刘旸,和女孩是同学,两人大学期间确立关系,毕业后不久发现女孩生病。
发现南宫生病后,刘旸没有放弃,一直坚持治疗,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骨髓。
由于南宫得的白血病,属于恶性白血病,找不到配型的骨髓,基本上宣判了死刑。
为此,南宫提出不想死在医院的要求。
刘旸同意了,为南宫办理出院手续后,不到七天,南宫死在了刘旸的怀里。
看到这里,我多少有些感动。
不过我比较奇怪,十分钟的时间,老董怎么查的这么详细,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才知道,两人的事情,被报道过,还有人为南宫发起过募捐。
撂下手机后,我也觉得不对劲了。
从资料上来看,刘旸和南宫的感情非常深,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刘旸做出某些极端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刘旸极有可能为了留住南宫,挖出他的心脏。
当然,如果不是刘旸干的,那问题就复杂了。
为此,我和王一然没多做停留,将南宫的尸体收拾好,我们便出门,直奔刘旸家。
刘旸不是滨城本地人,毕业后,他和南宫在市里租了一个房子,房子不大,不到六十平,大一室,还带个小阳台。
从殡仪馆出来,由于路程不远,我和王一然没用上半个小时,就到了刘旸的出租屋。
来到房门前,我先敲了敲,没人回应。
我和王一然对视一眼,对默默跟在身后的褚思雨招招手,说道:“糖果,你上,把门打开!”
“哦!”
糖果非常乖巧的点头,从褚思雨的肩头爬下,来到房门前,小手对着锁头轻轻一抹,锁头便发出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笑了笑,刚想拍拍糖果的头,糖果已经溜了回去。
我尴尬的收回手,然后打开房门。
和之前一样,褚思雨再一次跟在我的身后,就如同我的影子一样,除非必要,否则不会开口。
走入房间后,我环视一眼,房间很整齐,地方不是很大,一眼便可以看通透。
从表面上看,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异常。
糖果也没开口,这说明他也没发现什么!
“一起找找吧!”我对王一然点点头,分头行动。
说是分头,其实房间不大,不到五十平米,非常好找。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唯独有些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房间有点冷,我还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床不对劲!”
我环视一圈,将目光对准了床。
从表面上看,床上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盯着床看的时候,总觉得床上也有一个人在看我。
“糖果,看看床!”我指了指床说道。
“床下可能有人!”糖果盯着床看了片刻,迟疑着说道。
我和王一然对视一眼,这个说法,确认了我的感觉,我俩一前一后,分别来到床的两侧,对了一下眼神后,各自抬住床的一头,然后发力,将床垫掀起。
“草!”
床垫掀起的一刹那,我爆了一句粗口,床下面,有一具尸体。
尸体身上虽然不着寸缕,但绑着一根根红线。
红线嘞入肉体,勒出一个个印着,看起来异常吓人。
最为关键的是,尸体的眼睛圆睁着,但上面盖着两枚铜钱,目光只能透过铜钱中间的孔洞,射出来。
我刚刚感觉到的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是透过铜钱中间孔洞射出的目光。
还有,这具尸体的脸,我在四十分钟前看过,他就是刘旸。
我看向王一然,他也在同时看向我,我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刘旸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