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红带着人到山里转了一圈,收了不少的货。大多数农民往往趁了黑夜,找了杉木棒,摸着山路送到他们的收货地点。林政和公安再加上政府的工作人员实在查得太凶。偏偏抢饭吃的也有不少。其中有个糟老头子,叫做什么刘万保的,就跟他们在同一个地方收木材,弄得李梦红很恼火。收的人多了,卖木的人就有选择余地,就会翘尾巴提要求。
“算了,先拉了这几车回去再説吧。”李梦红看形势,认为不会有什么赚头,想退。
“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伍魁洪説。
“你呀,怎么不看看情况?现在这种收法,能有什么赚头?你收他也收,价格抬高了,扣除运费和工资,还剩下什么?要亏帐的。”她撂撂包,就走。“顶多过三天,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天下,只有我的独家经营。我一定要回来的。”
然后,她笑嘻嘻地散着步,哼着小曲,到刘万保收木的地方去玩。“哟,李老板,今天怎么休息了?”刘万保六十多岁了,黑黑的,一双大眼睛直是乱转。“今天晚上我就拉走了。刘老板,你在这里多发点财吧。”她东瞅瞅西望望。刘万保一边指挥人将木材送上车,一边説:“太凑巧了。我也收足了几车货,打算今天晚上运出去。”李梦红闪闪身,让扛木的人从身边走过。“我晚上再走。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费用太高,又要交税,收价也高,到头来白跑一趟,都是给国家做了。咳!説老实话,我是不办手续的,跑了一趟算一趟。办了手续就没有什么赚头了。”她説着,往地上抄起一栋只有手腕大只有一百五十公分长的杉棒看看,扬手一抛,扔进了货车拖斗里。
“讲老实话,李老板,真人面前不説假话。办手续是不可能的。办了手续我还吃什么呢?老鼠给猫挣,白干一场。”刘万保臌臌眼睛,挺挺肚子,笑説:“我早就听説李老板神通广大。今天晚上,就沾你的光了。”
“没问题。绝对没有问题。”李梦红笑笑,斜眼睛看看他肚皮上那个已经不再臌胀的皮包,朗声道:“大家在一条船上,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照应。我的车在前面,你跟着走就是。万一有什么不对,先卡住我的货。啊?!”
刘万保接连点头,呵呵直笑。“李老板果然仗义。你真是个活菩萨,人好心也好。太感谢你了。出去以后,我请客,我请客。”
李梦红也接连点着头,吟吟地笑着,慢慢踱着步,又回到自己的场地。她请了三辆大货车在装木。“嗨,三辆车,装不满,只要二辆就刚好了。”伍魁洪在骂骂咧咧地指挥上车,手里拿的钢卷尺被抽出一截扭成“8”字形。李梦红凑近了,把手一挥,大声説:“这辆车不要装木,一根也不要装。”伍魁洪梗了脖子来问她:“怎么搞的?分开装,车也轻松一点。”她用手拐顶他两下,眨眨眼,笑説:“你莫问。我有安排。乖。”孙华他们,还有那些临时请来的农民都卟哧地笑了起来。“妈的,笑什么?咹?闪了腰杆怎么办?”伍魁洪脸上红破了,笑笑,走开一点,嘀咕道:“告诉她只要两车就装了,偏要请三部车。车来了,又不要装货,请部空车子干什么?钱多了,就乱搞……”
“喂,你莫在那里破尿罐煮屎,叽哩咕哝干什么?”李梦红嗤嗤地笑几声,继续逗笑:“你再讲?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大家哄地笑得更起劲。伍魁洪轻骂一句“疯婆”,急转身吭哧吭哧地逃到刘万保的场地上玩去了。
大家见李梦红很轻松,有説有笑的,根本没有因为生意不好做而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便也乐得开心,嘻嘻哈哈地边干活边説胡话。随后就装好了车。随后就吃罢了晚饭。随后就围在一起玩牌输钱。直到夜晚十一点钟了。
“行了,收拾好东西,开路。”李梦红突然拍桌子起身,大声説:“孙华和我坐第一辆车,魁洪和黄大运坐第二辆。其他人全部上第三辆车。我在前面。我停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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