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两个离得很近,几乎近到鼻尖挨着鼻尖,两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虽然卿瑶脸上带有面纱,可呼吸却还是那么地急促。
似乎是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卿瑶赶快跑向一边,将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他,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好像连覆在脸上的面纱都遮挡不住了,她的两个食指在不停地打着转,很是娇羞。
“姑娘,在下得罪了。”说罢,男子又将腰弯了下去,揖了一下手,用来赔罪。
“没事,没事,是我鲁莽了,不怪公子你。”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删减,反而又添了几分。
“嗯……”卿瑶思索了一下,问到:“公子,我们既已谈了这许多,还未知道公子刚才为何迟到这许久。”
男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姑娘,说来惭愧,我本早早就能来,只是因为有奸人所误。”
听到这里,卿瑶心里又震了一下,就像是小鹿在乱撞一般。
原来,他是守信的,他是这么在意这个约定,在意我的。只是,听他所说,那个奸人是谁?竟敢刁难他,定要让奸人付出代价。
“哦,那倘若真如公子所说,那公子是被何人所害,何事所误?”卿瑶很想知道,以至于手掌竟不自攥成了一团。
“这……这恐怕不便告诉姑娘吧,这只是在下的私事。况且,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姑娘啊。”男子又挠了挠头说到。
“噢,那如若公子不告知的话,我又怎能知道公子为何迟到啊。”她自然是相信他的为人的,只是为了逼他说出奸人的名字,只好这样说,哎,心口不一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姑娘,这不是在逼在下么,你明知在下是不会说的。”男子叹了一口气,沉下头说。
看到他这样,卿瑶的心里真是又开心,又伤心。开心是因为他的人品正直,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佩。而这伤心,则是因为他此时的神情,两头受挤,伤在他身,却痛在她心,难受,难受啊。
“好吧,既然如此,看到你这样,我便相信你所说的话吧。不谈这些了,咱们说些别的吧。”卿瑶呼了一口气,自己总算好受点了。
“那姑娘想聊点别的什么?在下愿意据实相告。”听到卿瑶不逼他了,他很是开心,于是欣喜地说到。
“公子……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否婚配,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卿瑶不知怎么回事,头一热就随便说了一大堆。而他所说的一大堆,不禁让她有些羞羞,更让一旁站了半天的男子,震了一惊,大喊了一声。
“啊?”
卿瑶许是回过了神,知道了自己所说的真是太丢人了,她不禁也像清儿一样,给自己圆了个慌,不过,这圆的也和清儿一样,实在是太勉强,太勉强了。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的意思是公子该怎生称呼,为何进宫,用不用我找人去安顿家里人。”卿瑶想着自己说的还是挺不错的,定是能搪塞过去的。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男子擦了一下汗,假笑了几下,来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
“在下姓……名……,家住泸州益泉,自小便入了宫,未曾婚配,至于这家人么……”他顿了顿,仿佛有些伤怀。
“我小时候家里就只剩下我和一个姐姐,但是我们入了宫之后就再没见过面,而这一晃就是十二年了。至今,我都没找到她,不免有些感伤罢了。”男子的眼睛里,泛起了点点泪光,看着不免让人有些心疼。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来帮你可好,不过,你得想想她身上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我才方便帮你啊。”卿瑶想到可以帮到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男子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火红衣服,覆着面纱的女子,竟心生疑惑,她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帮到我,看她的着装,应该不是什么一般的女官,女史,说不定是什么郡主,公主的。
“哎,公子,你在想什么呢?”看到男子出了神,卿瑶好奇的问到。
“没事,没事,许是刚才的烫伤还没回过来,有些疼,以至于出神了,请姑娘莫怪。”李义阳说到。
“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别担心,别担心。”卿瑶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可是身高还是有些悬殊,以至于她要踮着脚,才能勉强够到。
忽然,她又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收回手,她不能暴露自己女汉子的本性,还是要注意形象,注意形象的。
“真是,这清儿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哎,你看看你这伤,还疼么?”卿瑶很是心疼地对男子说到,说罢,还不时想去摸摸他脸上的伤口。
这一刻,仿佛他对她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而她对于他也多了一个新的认知。这种东西叫什么,
叫——情。
一时的误会,变作短暂的相会,继而成了一世的情会。
卿瑶,卿瑶,名字里有个卿字,但却终究不只是平常的一个卿字,而是‘情’字。
我终于看到了你,
认识了你,
真正爱上了你。
原来,
梦里的相爱,
只是一场比赛。
而最终,
我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