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感谢公主了。若是今日再不早早去请罪的话,心里怎过得去啊。”
“姐姐,我懂了,原来我一直都错了,我错将公主对我们的好当做是理所应当,我早应该知道公主有恩于我们了。”碧澜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有些羞愧。
“没事,只要我们心里清楚,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现在,你还要阻止我么?”
“可,,”碧澜像是被什么给塞住了一般,久久不能言语。
“可是我如今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对么?”清儿知道碧澜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将被她卡在喉咙里的话,复述了出来。
“对,就是如此。可尽管我们要好好照顾公主,可若是身子都扶风弱柳一般,倒不是给公主添麻烦么?所以,还是先要珍重自己的。”
“不,公主为上,若是怠慢了公主,万死也不足以弥补我的过错,何况我如今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快走吧。”眼眸里盈满的珠光,有些似悬滴雨水坠落之势。
“好,好,我们这就去照顾公主。”
“嗯。”
那一刻,那一张如画一般的脸上,眉眼弯弯,笑颜如花,再无水波盈盈。
时间很快,快的让人害怕,不知不觉之间,就一瞬而逝。
“公主,你醒了。”看着睡眼朦胧,有些晕晕乎的美人,碧澜和清儿几乎异口同声说出。
“你们怎么会在如此,我的头有些痛,你们昨日是谁照料的我。为何我什么都不记了。到底怎么了?”
卿瑶扶着额头,抓着她们两个人的手,艰难说到。
“我……”碧澜轻轻说到。
卿瑶迅速并激动地握住了碧澜的手,以至于碧澜都被其惊了一下。
“碧澜,那你说我昨日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一片空白,全是模糊。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握住的手愈发的紧了起来,眼眶之中也同样噙满了泪水,仿佛很是痛苦。
那些事情忘了就忘了吧,记起来伤了他人亦害了自己。或许,一场误会,忘了也就不再是误会了,姐妹还是姐妹,故人仍是故人。
“公主,奴婢只记得昨日您有些累,有些痛苦,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实在是不清也不楚啊,还请公主恕罪。。”碧澜急忙将被卿瑶握紧的手慌忙抽出,将双手放于腹钱,跪于地上,神色有些害怕。
可她应该知道卿瑶不会怎么样她的,她也应该知道卿瑶没有生她气。
“好吧,算了。扶我起来,替我更衣吧,去找皇帝哥哥。”
“诺。”
清儿和碧澜将卿瑶缓缓扶起,扶到铜镜之前,照着曾经一样的形式,一样的动作,娴熟地操练着,只见青丝缓缓上升又垂下,玉指一动又一动,一个绝色佳人亭亭坐于镜前,甚是迷人。
“我这样好看么?”卿瑶抚摸着满是樱桃红般粉嫩的的脸颊,不自信地问到。
“公主自然是美的,若是这天下公主敢称第二,怕也是无人再敢称第一了?”碧澜跪在一旁,将早已备好的雪玉蚕丝面纱双手奉上,这个宫里,除了一些贴身的侍女和与卿瑶极其亲近的人,怕再是无人见过其真容了。自那一年翠陵园梦魇一事之后,此后一旦外出,卿瑶必要覆上面纱,无人知道其因由,只知从那时起,公主的眉眼之处变得有些不同,因是公主的原因,众人也不敢乱嚼舌根,但也不仅仅如此,都认为是女大十八变,谁又能会想那么多啊。
“公主,戴上吧,虽是去见陛下,却仍要碰见许多人,莫要忘了那年得道高人所说。一旦见人,必要覆上面纱,非亲近之人,绝不能以真容示人,不然必有灾祸上身。”清儿搂着公主,细细说到。
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公主太美的缘故,怕成为各国挑起祸乱的理由,像妲己,褒姒一般成为红颜祸水,故因此戴上面纱,可除凌枫与隐士以外再无任何人,知其中另有隐情。
“嗯,给我吧。”卿瑶拿过碧澜手中的面纱,轻轻覆于脸颊之上,
“走吧。”她淡淡说到,不知其喜悲。
“碧澜,带上纸伞,随我一起去吧。”卿瑶背着身子对碧澜说到,看不清脸,分辨不清神色。
奇怪,往日卿瑶总是与清儿一起,什么事都带上她,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会叫上碧澜。是心里那层怨恨还未解开么,还是故装作失忆。
“碧澜,好好照顾公主啊。”清儿很是严肃地说到。
“姐姐放心,我自会好好照顾公主的。”碧澜向清儿行了一礼,很是认真地说到。
“别再说了,走吧。”卿瑶有些不耐烦地说到。
“姐姐,那我和公主就先走了啊,你多保重。”碧澜左手拿着油纸伞,右手扶着卿瑶,不时回头向清儿那个的方向看看,彼时的情景和那个夜晚太像了,或许,只是时间地点不同罢了,感觉会有些不同。那个夜晚,也是这两个人,碧澜也是这样不时回头看看清儿,而清儿也是在碧澜每次回头的同时,一样强颜欢笑看着她。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久的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长的时间。
清儿此时的心里是怎么样,估计谁也不是很清楚的吧。
天边一朵云飘过,不知会遮住谁心中的烈日,带来凉爽,带来惬意。
一朵烟云,遮不住所有心情,断了联系,碎了心。
我来的时候你在哪?
如果你不在,请和我联系,
别等我忘了你以后,
才回过头来找我。
那时,
我们必定不会再像从前一样,
因为,
陌路人,再不会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