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今朝中局势大变,新皇初登大宝,各方亲王、节度使虎视眈眈,我家主上心中甚忧,不知道何时便会受到局势影响。所以……”
冯道说道:“所以李帅便想要与我亲近一番,也好在朝中有个照应?”
“正是!”
崔千伍叉手行礼,说道:“如今朝中大小事务都被朱弘昭、冯赟二人把持,冯相的日子日益艰难,我家主上听闻非常忧虑,如此局面对冯相来说也非常不易。如此,我家主上便希望能够与冯相报团取暖。”
“怎样报团取暖?”
崔千伍说道:“朝中有关登州的事务,有劳冯相费心代为周旋。如冯相有需要,我登州镇便是冯相的外援,我家主上可以为冯相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冯道闻言微微皱眉,自己不是没想过寻找一个外援,眼下的局面对自己来说的确很困难,朱弘昭与冯赟几乎将朝堂权柄瓜分殆尽,自己现在就是为他们二人收拾局面的跑腿,根本没有权柄和威严可言。
思索了一会儿,冯道笑着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怎么觉得此事对于李帅更有益处,而对我来说好处并不是很明显呢?”
这时崔千伍将木箱放到了冯道的面前,打开之后露出了里面一套精美的琉璃餐具,冯道顿时眼前一亮,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套琉璃餐具乃是精工制作,在洛阳城内的价值至少在八百贯以上。”
崔千伍将木箱向前推了推,说道:“这只是我家主上的一点心意,还请冯相笑纳。”
“哈哈!”
冯道笑着说道:“世人都说李帅手中握着琉璃工坊,有着大唐最好的制作琉璃的技术,看来此言不虚,如此价值连城的琉璃餐具说送就送,真是大手笔!”
崔千伍说道:“这套琉璃餐具只是见面礼而已,我家主上准备送给冯相一项大礼,登州琉璃工坊的一成干股。从今以后,每月初十都会有人将这一成干股的分红送来,还请冯相笑纳!”
听到这里,饶是冯道久经风雨也有些坐不住了,李从燕手中的琉璃工坊有多赚钱,明眼人都清楚,即便只是一成干股,每月的获利也非常可观。
冯道脸色潮红的笑了起来,说道:“李帅真是太客气了,如此甚好,有了这些钱财,我在朝中也好为李帅上下打点,维持必要的人脉。”
崔千伍自是点头,说道:“那朝中之事就有劳冯相了,本月的分红已经在路上,估计这几天就能送到洛阳城,届时会有人登门拜访,此人姓劳,请冯相费心。”
“嗯,好说。”
“另外冯相如果有了消息,或者需要与我家主上联络,也可与老劳交代。”
冯道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晓了,今晚有劳崔郎了,稍后我在偏厅设宴,与崔郎把酒言欢。”
崔千伍叉手说道:“冯相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还要赶回登州复命,就不在府上叨扰了。”
当崔千伍离开冯道府邸,便直奔北镇抚司在洛阳城内的据点。
北镇抚司的据点对外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客栈,临街是一栋三层楼,迎来送往、美酒佳肴,每日都是热闹非凡。三层楼的后面则是一处两进的跨院,用来当做客房使用。
崔千伍来到客栈,直接进了后院的一间厢房内,房间内是几个北镇抚司的官差,正在整理近几日的一些情报。
崔千伍来到一处书案后面坐下,将今日在冯道处达成的协议情况写了下来,写好后便将纸条装进一个特制的小竹筒内封好。
“明日一早派人将这份情况送回登州。”
“喏!”
崔千伍稍稍松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下,便问道:“这两日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
崔千伍来到洛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便准备返回登州城,毕竟北镇抚司探查司府衙也有不少事务要处理,这段时间自己没在,肯定已经积压了不少的公务。
“启禀司丞,别的情况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只是有几份情报比较奇怪,我们正在核实、分析中。”
崔千伍眉头一挑,问道:“是什么情报?”
那下属便将几份情报拿了过来,崔千伍仔细比对看了一阵,猛然站了起来,惊呼道:“朱弘昭和冯赟竟然要对李从珂动手?他们难道还嫌天下不够乱吗,我看他们这是在找死!”
周围几个北镇抚司的官差也是吓了一跳,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照着朱弘昭和冯赟的做法发展下去,朝中必定大乱,甚至会导致李从珂起兵反叛,如此天下势必越发的动荡,登州镇也难以独善其身,各项生意受到影响不说,百姓也要深受其苦!
崔千伍将这几份情报整理了一下,随后便封好交给一名部下,说道:“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出城,将这份情报连夜送回登州!”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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