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楠右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这让她很自卑,每天都躲着同学们,早上第一个到教室然后把自己藏在靠墙的地方,而后就那么一天。那时候学校对学生来校的时间只有别迟到这一个要求。
当然学校的生活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松,有值日的时候她都会自己第一个来做完,然后被践踏,在男孩子们的大笑中在女孩子们的嫌弃中,默默拿起扫把和墩布去打扫,没有人会帮他,更没有人会同情她。
每天上午有做操,这是她最讨厌的,因为这时候就不止30多个人嘲笑她了。
每天被嘲笑和欺负,是她那段时间的日常,就像任务一样,每次都不落下。
最终这种生活没有了,停止了。在她十岁那年,她辍学了。她离开了那个令她厌恶的地方,离开了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她来到了一个有着更多人的地方,忍受着更多人的白眼。不过这里没有人说她,只是看着,看着她。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世间的人。
她跟着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先是来到了一间地下室里,里面只有一张床,她没有资格上去,也没有资格拥有被子,只能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男人回来,把不知道是由什么混合的食物扔给她。
这种情况过了多久,赵晓楠清楚的记得,38天,因为她的身上比之前多了38道疤痕。38天后,她离开了,当然不是被那个她称为父亲的人,而是一个年轻人。
那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就那样像平常一样打开地下室的门,楼道里的灯光照着他的背影,长时间只能透过小窗户才能看见周围的她,一下子就像看见了天神一样。
他的笑容很好看,声音也很温柔,“我带你走,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
年轻人笑了一下,动作轻柔的抚在她的头上,把她披散的头发拨开。
赵晓楠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兔子一样,浑身颤抖。她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温暖,还有脸颊彻底暴露在空气下的感觉,她想要阻止,但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那人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右脸,温柔的指尖上的热量透过冰凉的皮肤渐渐安抚着她颤抖的内心。指尖滑动,食指轻抬起赵晓楠的下巴。
赵晓楠抬起头,眼睛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睛,她从中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种眼神,而是一种温柔和有种她从来在其他人身上看见过的眼神。
“我不太喜欢赵晓楠这个名字,给你换个名字好不好?”年轻人抱着赵晓楠坐到了床上,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好像要抚平她的伤痛。
赵晓楠没有回答,年轻人继续说道:“那叫你苏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