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去了,谁成想,妻子她却一直记恨在心。”
“她在这之后一直与那个男的有染,两人设计想出了一个办法。”吴森说道这里,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她在我睡觉之后偷偷篡改了配好的药方,放入了从我这里偷来的毒药。”
“这副药是给李府一个老将军的儿子治病用的,而我前些天,刚和那人闹过些不愉快。”
吴森说到这里,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那位老将军毒发身亡,我被逮捕,证据确凿,没人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离城内这么近的地方?”俆安疑惑地问道。
“这里是我师傅以前的地方,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很久了。”吴森解释道,“我不甘心,在狱中我放了把火,接着混乱趁机逃了出来,于是躲藏在了这里。”
“我脸被烧毁了半边,如今靠着给这些去不起正常医馆的人看病,勉强赚些钱维持生计,积蓄还剩下十两黄金,都可以给你。”
他说完这些,求助地盯着苏言的眼睛。
“我脸烧成这样,又被全武朝通缉,人生已经毁了,没有活头了;在我死之前,只想杀了李穗那个贱人,仅此一个愿望罢了。”
苏言望向他,悠长地叹了口气。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既然你被通缉,我理应给你抓起来,还有赏金拿。”他悠悠地盯着吴森,“而且就算你说了这些,确实很惨,但是我是不会因此就去帮你杀人啊。”
他叹了口气,望向无助的吴森。
“但是呢,我可以尝试帮一帮你。”
————————
李穗睡在床边,一只手轻微抓着卷起的被褥,把身体蜷成一团,呼呼睡着。
屋内空荡荡一片,日常的家具已经搬走,仅仅留下光秃秃的几面墙壁,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下闪烁着月白的光晕。这是她和吴森曾经的婚房,如今即将要卖给别人,自己拿着他剩下的一笔钱,要和别的男人重新开始了。
她睡得正香,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咚的一声巨响,玻璃窗户被震得嗡嗡震颤,李穗猛地从床上跳起,惊恐地望向窗外,借着月亮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趴在床边,透过窗户笑嘻嘻地望着她。
他手上提着一柄长剑,金铁的寒光显得格外的冰冷。
几乎只用了一瞬间,李穗慌张地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呐,有小偷——”
然而她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嘴便被一直略凉的手捂住了,苏言越过窗户钻进屋内,离李穗不过一尺左右的距离,笑眯眯地望着她。
“晚上好,夫人。”他轻轻地低语道,将手中的长剑搭在了李穗的咽喉上,“能不能麻烦您,要小点声呢?”
李穗拼命地点了点头,眼神瞟向脖子上的剑锋,脸色煞白。
“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颤抖的厉害,“钱我可以给你,别的也行......”
“那倒不用。”
苏言微微一笑。
“奉人之命,我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