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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阵有缺口!
那缺口在别人眼中或许不算是什么,但在黄忠的眼中,就犹如张虎和陈生二贼将头颅放在托盘中,摆在面前任由自己取用一样。
插标卖首尔!
敌方有了破绽,那下一步就是抓住时机,闻声射贼了!
黄忠振声高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夺襄阳诛贼首,这样的大功十载难得一遇!杀贼建功,便在今日!想成事的,随某来!”
黄忠身后的骑兵,纷纷将弓收拾妥当,重新执起马槊,一个个血脉喷张,无不鼓足心底的激动和杀意,将凝聚起来的战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在黄忠率先奔出的同时,他身后的骑兵从喉咙中发出撕裂般的吼叫,高举马槊紧随其后。
尽管黄忠身后的骑兵仅十八骑,而敌阵的守军足有数百,但这十八人却无一人感到忧虑和惊恐。
对面纵然人多,却是乌合之众,不懂排兵布阵,也不懂抓战场时机,松散无纪,又何需惧?
十九骑快速的冲进了那些重整队形的骑兵阵,他们并不纠缠,只是迅速向前突进。
贼骑刚刚重整了队伍,突然又被黄忠突入,一时间昏了头,没有了死拼的战意,只能尽量固守阵势,减少伤亡。
因此黄忠很快就冲破了敌军的骑兵队。
如此一来,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张虎和陈生的那两颗头颅了!
但百步穿杨取人性命,绝非易事,更何况还是在颠簸的马背上,非得是极精箭术者而不能为之。
黄忠屏住呼吸,端稳弓身,用心感受座骑颠簸的频率和幅度。
然后便是迅速的弯弓搭箭,瞄准目标,这个瞄准过程不可久持,不然劲力全泄。
就在一刹那,黄忠松开弓弦,羽箭划破空气飞射而出,犹如一道流星。
“啊——!”
一声痛苦的悲呼,黄忠一箭射中了陈生的眼窝!
他没有射对方的心脏部位,只因恐其有甲胄在身,而不能一箭透心,因此独独瞄准其目。
但正因为如此,才显示了他箭术的恐怖。
那一箭由左目射入,直透后脑,将整个头颅贯了个通风,陈生只是痛苦的嚎叫了两声,接着便从马上跌下,连人带命被马蹄下的黄沙吞淹。
“陈兄!”
张虎又是愤怒,又是惊恐的叫了一声。
随即,他的心中涌上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
那是被死亡笼罩的恐怖。
但黄忠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区区贼寇,焉敢在南郡为恶,看某再射他一人下马!”
说罢,黄忠迅速再取出一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张虎。
陈生落马之后,张虎的第一反应就是往人堆里躲。
黄忠的嘴角浮出冷笑。
弦至满月时,黄忠并没有放箭,而是故意大喝了一声——“中”!
其声音甚大,直冲九霄,如同滚雷,竟是盖过了场中其他所有声响!
几乎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包括敌阵中人。
陈生的惨状,可不是只有张虎一个人看到了,他的眼睛被射了个对穿,所有贼寇尽皆目睹。
这天下间,也非只有张虎一人怕死!
黄忠一嗓子喊出,对面的贼众几乎都是下意识的仓惶躲闪!
而就在那躲闪的瞬间,张虎的身躯被暴露在了黄忠的射程之内!
黄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手中拉满的弓弦这才被他松开,那支利箭直奔着张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