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表毕竟有因党锢之事而弃官逃亡的前科。
而刘焉年轻时曾拜名士祝恬为师,后党锢时,他没有选择和刘表一样与宦官决战,而是隐居自保,用七年的时间隐居教学,不但积攒了声望,还没有被牵连。
第二次党锢祸时,刘焉又当上了司徒胡广的文吏,搭了胡广的便车,他在司徒府镀金后外放,成功躲避了第二次党锢之祸。
刘焉这辈子左挪右闪,一直在想办法避开士族清流与宦官对决的主场,没有一次掉进过坑里,诚可谓是党锢之乱中的‘忍者神龟’。
也因为如此,他的政治底子相比与刘表就要来的干净些。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在三刘之中,刘表都没有成为盟主的可能性。
最不济,那俩人还是州牧呢,而他目下只是刺史……
“纵然如此,也不能推举刘君郎为盟主!此獠绝非善类。”刘表气愤地道。
刘琦闻言笑了。
“自然,依孩儿意,父亲与刘焉虚与委蛇便是,谁当盟主,也不是他刘焉一个人说了算的,大司马想来也会争上一争,父亲且先答应刘焉便是,待日后大司马派人问时,再虚应大司马,两不得罪,依孩儿想来,他们两人彼此谁也不会相让,最后基本就是拖黄了……咱们不慕虚名,只取其实。”
刘表眯起眼睛,斟酌半晌方道:“吾儿言之有理,深和朝堂之道,为父适才是有些急了,且先应了刘焉,待他出川之后,再做定论不迟。”
说罢,刘表转头问伊籍:“刘君郎还说了什么?”
“刘益州还言,川中多险路,且往关中之路不通,运粮极为周折,请使君供应其粮秣。”
这一次,刘表没有生气,他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这老匹夫,真是算计到骨子里去了。”
刘表自持清流,既能说脏话骂刘焉为‘老匹夫’,足见其胸中对刘焉之愤慨。
伊籍在一旁道:“此事在下曾与刘益州力争过,但他绝不退让。”
刘琦暗道刘焉是吃定我们一定要促成这个联盟,当然不会放过揩油的机会。
“父亲,此事依旧权且应着,还是那句话,刘焉的五千兵将不出川,一切皆为惘然,可刘焉的兵将一旦出了益州,那便是无根之萍……”
说到这,刘琦笑了,他下话没继续说……
你用我荆州之粮,那我的粮秣便是你的命脉,我若要断你命脉,你再从蜀中往外运粮,还能赶得及么?
等川军出了益州,我要是真试着掐一掐你的粮草,你们要不要对我俯首听命?
或许在刘焉心中,刘表是汉室宗亲,又是清流名士,还是发起联盟之人,这样险恶之事他干不出来……
但他不知道刘表有个熊孩子。
……
就这样,刘焉那殊为过分的要求,刘表一样不差的全都应了。
随后,便是出兵往秭归会盟。
荆州军这一趟出兵的阵容,为襄阳校尉刘琦、别部司马黄忠,别部司马文聘,襄陵令蒯越,别部司马蔡勋等人。
因为蔡蒯两家人同时随军,因此两家亦是各出一千人马随行,共计七千人。
整整出动七千步卒,这对于仅仅控制了江夏郡和南郡的刘表来说,可谓是相当巨大的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