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将士岂不尽折?”
刘琦面无表情的看向黄忠,问道:“汉升怎么看此事?”
黄忠拱手道:“末将以为,不救益州人,可保三军无事,若救他们……只怕凭我军难胜!非得有孙坚相助不可。”
刘琦点点头,道:“公等之言,我心中有数了……盟友来了,若是不见,恐失大义,还请汉升引吴司马和张队率来见我。”
黄忠随即领命而去。
张允惊疑不定的看着刘琦,唯恐他一会一时义愤,答应了出兵的请求,怕是就因小失大了。
“表弟,一会你可切勿意气用事。”
刘琦没有回答张允,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门口,面沉如水,似是陷入了沉思。
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应该救益州军的,毕竟他们曾经背弃自己。
但若是不救,传出去也不好听。
根据刘琦分析,还是要去救益州军。
当然,这救不能乱救,一旦到了野外,没有孙坚军相助,那己方就只有挨宰的份。
刘琦不介意装一下菩萨,但他不能装泥菩萨。
最好的策略,还是按照孙坚所说的,等益州军跟西凉军纠缠一段时间,待西凉军确定己方不会去梁县了,全力进攻时,再突然杀奔梁县攻其后,既可以达到救人的目地,又可以尽得声望。
但关键的难点,是在于眼下益州人已经到了阳人县,但现在出兵的时机不对。
现在出兵则无孙坚相助,一旦遇上西凉军荆州军必尽灭。
刘琦想要义举贤名,但他不想用手下将士们的血,去换取自己这个义名。
要是拖延时间去救,要用一个什么理由,既能说得过去,又得让益州人对自己依旧表示感激……
少时,却见黄忠引着吴懿和张任走进了屋内。
吴懿一见刘琦,单膝跪地,抱拳道:“刘公子!西凉军攻打我军甚急,还请公子速速发兵相救!”
“咳、咳。”
刘琦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虚弱的冲着吴懿伸手道:“吴司马这是作甚?快起来,起来……咳、咳。”
吴懿在李典的搀扶下起身,泣道:“刘公子,西凉军乘夜偷袭梁县,我军抵敌不住,死伤颇众,三军将士不得已皆撤往梁县之东的一处山谷遗营!”
“三公子与贾从事率众在营内拼死抵挡,恐形势险峻,末将和张任奉贾从事之命,在离开从梁县撤出时,就拼死杀出了重围,来向公子求援,请还公子念及同僚之情,速速发兵相援!”
刘琦长叹口气,转头看向张任。
“咳咳……张队率,吴司马此言为真?”
张任浑身浴血,满面灰尘。
他冲着刘琦拱手道:“吴司马之言确实,公子若不救援,我军早晚必遭西凉军尽灭!还请公子……相助我等!”
这四个字,张任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的心中,依旧记得当初在霍阳山下,己方不顾道义,分兵撤往梁县,将荆州军单独撇下的场景。
如今厚颜来求,张任心中也难受,他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刘琦虚弱的叹了口气,道:“你我两军乃是盟友,我和族叔同为宗室,为护君来此……如今,盟友受难,刘琦焉能有不救之礼……咳咳!”
刘琦转头,猛烈的一阵咳嗦,李典急忙上前替他扶背。
吴懿惊诧的看着刘琦,道:“公子,您这是……”
“我家公子受了风寒,病势颇沉。”
刘琦直起身,喘息了两下,摆手道:“无碍。”
说罢,他掀开被子,遥遥晃晃的站起身,道:“取我甲来!”
话刚说完,却见刘琦脚下腿脚微软,险些摔倒,幸好李典从旁扶住他。
“公子,您这身体……还是莫要轻动啊!”
张任急忙上前帮忙。
他离近看,发现刘琦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确是是有病在身。
张任伸手摸了摸刘琦的额头……发热。
而他后背的衣襟,也很湿。
张任心中一沉……偏偏在这个时候,刘公子居然抱恙!
张任关切道:“公子这病,多久了?”
张允在一旁叹道:“好几天了!公子得病后,身体日渐虚弱,连续调养几日了,汤药喝了不少,但丝毫未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唉!”
他这话纯属就是胡扯,刘琦的风寒虽未痊愈,但比起刚开始确是好了一些,根本没有日渐沉疴的迹象。
刘琦摆了摆手,嘶哑道:“这节骨眼,还说那些干什么?速速为我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