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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却见刘琦屋舍的门开了,那医官走了出来。
蒯越急忙上前,询问道:“医者,公子现在如何?”
那医官长叹口气,道:“公子受了风寒,身体羸弱,适才又有一股邪气攻心,气淤血塞,一时失神尔,卑下已是为公子在屋中烤火去邪,想来过不了多久,便可复苏。”
众人似是听明白了
——这是着急气的。
“公子需多久才能醒来?”
“多则两个时辰,少则一个时辰。”
听了这医者的话,孙坚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医者的话里话外,怎么隐隐的透漏着自己上次与刘琦密谋的时辰?
这刘郎真是好生诡诈。
蒯越叹道:“还好还好。”
言罢,他转头看向吴懿,道:“两个时辰,倒也是等得。”
吴懿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可奈何。
不能等,又能如何?
只能是等了。
……
梁县那边的战事如火如荼,但吕布军只是等待着阳人县和梁县中间的平原上。
可是不论吕布如何等待,阳人县那边就是没人出来。
吕布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是接近发亮。
他在此等了一夜,为了能够引孙刘联军出来,甚至还故意放益州军突围的使者离去,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打动荆州军和孙坚军来援助。
就算是孙坚军再骁勇善战,但在平原之上,吕布自信一定可以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但很可惜,孙坚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整整一夜了,看来孙坚军是不会来了。”吕布无奈地摇了摇头,略显遗憾地道。
他的身边,有他的妻弟魏续道:“君侯,孙坚既不肯来,咱们也无需在此等待,益州军眼下被攻打甚急,凭胡轸一人怕也是难以全灭其众,咱们现在转军去攻,或可还能分上一份功劳。”
吕布的表情似有不屑。
“区区小功,吕某不屑与胡轸去争。”
魏续劝道:“君侯固然不屑与胡轸之流争锋,只是胡轸乃是小人心性,我军若是不助其攻寨,怕是回头会被胡轸在相国面前诽谤诬陷,到时候,怕是相国会责备君侯在阵前破敌不力之过。”
吕布闭起了眼睛,认真的思考了片刻……
诚然,魏续说的并无错漏,以胡轸的个性,他确实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既是孙坚军不至,那便先去取了益州军!
“转令各部,调马,回梁县!”
“诺!”
吕布军调转兵马回梁县的动向,很快被孙坚军的斥候探听到了,他们飞速将消息带回到了阳人县。
……
斥候与孙坚耳语之时,孙坚站在离荆益人稍远的地方,因此吴懿,蒯越等人都不曾注意到。
孙坚听完斥候的汇报,抬头看了看天色,大致估算了一下时辰……
吕布军撤走的动作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要快。
以这个时辰来算,自己现在出兵去梁县遗寨,抵达之时,应该正是吕布等人与益州军胶着之时。
孙坚来到刘琦的房门前,故意高声问那医官道:“公子尚未醒乎?可是无恙?你且进去瞧瞧!”
那医官见孙坚问话,略一沉吟,随道:“卑下适才在舍内以为公子点柴薪取暖,由张司马在内照顾,既是君侯相询,卑下这便再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