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言而无信!”
“我等已经归降,为何要杀我们?”
“贼子好生狡诈!”
“汝竟杀降!”
孙坚冷哼一声,对那些喊叫的西凉将官们道:“尔等西凉贼,助纣为虐,祸及四方,凶顽暴戾,罪无可赦!不杀尔等,留着尔等作甚?”
“拉下去,斩!”
孙坚麾下的将士们不再迟疑,将那些西凉将官纷纷往下拖。
刘琦冷眼旁观,并无言语。
其实早在自己纳降西凉军的一刻,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以孙坚睚眦必报的秉性,他绝对不会留着这些凉州将领。
他们都是凉州人士,特别是胡轸,还是武威豪族!
让他们离开本土,随孙坚南下,他们岂能真心服气跟从?早晚都是祸害。
更何况,这半年来,折损在胡轸手中的将士也不少,孙坚岂能甘心就这么白白放过他。
打从他们决定投降的那一刻,他们的性命便已经结束了。
杀了倒也是干净。
以胡轸为首的西凉将官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骂连连,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哭喊求饶之人。
“孙文台!你这狗贼!老子中了你的计了!”
“无耻小人,焉敢杀降?”
“孙坚!某家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别杀我,别杀我,君侯!我愿为君侯效力啊!”
“君侯饶命啊!”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吕布的连襟啊!”
“……”
一直冷眼旁观的刘琦突然一醒,他转头看向那些拼命呼喊的将官,来回扫视着他们。
“都给我闭嘴!”刘琦站起身,冲着那些西凉将官一声怒喝。
但换来的,却是他又连续咳嗽两声……
唉,在缺医少药的古代,这得了病,是真不爱好啊。
反反复复的……
刘琦转头,对着孙坚额首示意。
孙坚抬起手,示意暂且不要砍杀:“公子何事?”
“君侯稍候,待我问清楚再斩不迟。”
“可以。”
说罢,刘琦转头看向那些要被杀死的西凉军校。
“尔等刚才,谁人喊自己是吕布的连襟来着?”
那些被绑缚的将校当中,一人急忙喊道:“某便是!某便是!某乃吕布妻兄魏续,某与吕布有亲,有亲啊!”
刘琦点点头,转头看向孙坚,微笑道:“君侯,此人可否……?”
孙坚很是大气的一挥手,道:“将吕布连襟交付与刘公子。”
然后,他询问刘琦道:“刘公子,没有要保的人了吧?”
刘琦摇了摇头,道:“没了。”
“拉下去,斩!”
有两个西凉军的军侯,反应颇快,亦是高声道:
“等会!等会!某也有吕布有亲!”
“我与吕布乃是君子之交,莫要杀我!”
孙坚闻言被气乐了。
“尔等凉州之人寡于学术,知道什么是君子之交吗?某还是吕布干爹呢!拉下去,拉下去!”
左右侍卫随即将那些西凉将官统统拖了下去。
刘琦走到孙坚身边,道:“君侯,还请将适才那两名喊话与吕布有君子之交的,一并留下吧。”
孙坚愕然的看着他,奇道:“那两个人,分明是见你保下吕布妻兄,为保命而扯谎,这等小事公子难道还看不出来?留他们作甚?”
刘琦笑道:“我能看出来,但他们能在关键时刻,能喊出跟吕布有君子之交也不容易……烦劳君侯交此二人于我,其余归降的西凉军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坚见刘琦说的坚决,也不反驳他。
不过是两个西凉军侯而已,他想留下那便留下,也不算什么大事。
孙坚冲着旁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侍卫随即匆匆出去,跑出去保那两名军侯的性命。
“多谢。”刘琦拱手道。
“刘公子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刘琦又对孙坚道:“对了,前番攻杀西凉军,琦这边缴获了战马、军械、甲胄等军资,想与君侯均分,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此番打了胜仗,孙坚军出力较大,损失也要比荆州军多。
后刘琦在谷口督战,受降胡轸后,也同时收缴了谷内的军械战马,他现在顾念战友之情,打算与孙坚均分。
不论如何,孙坚前番对他的荆州军士也有同袍之情,而且若无孙坚军协助,他早就被胡轸和吕布给灭了。
刘琦这个人,虽然腹黑,善谋多智,但做人也是有一说一,颇有原则。
该报的恩他不会差,该他讨的债,他也不会不讨。
做人,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准则。
我非君子,但也绝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