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退让,已经与三族的私士动起手来,北境黔首已有伤者!”
刘磐闻言急了,忙道:“那三家豪强有多少?”
“三家加起来不下千人!”
“嗨!”刘磐使劲的一拍手,道:“这可闹大了!”
他一转头,看向刘琦:“伯瑜,你且在此,我去西郊安顿局面,少时便回!”
说罢,便见刘磐要走,但却被刘琦伸手拦住。
刘琦皱眉道:“这边的丈量事宜还未完事,没有你这个郡守在此坐镇,我如何好随意行事?”
刘磐急了:“西郊已是暴乱!有伤亡啊,你却还要我在这里丈量田亩?如何这般心大?”
刘琦摇了摇头,叹息道:“兄长,你好歹也是两千石的大郡郡守,执掌十三县事务,下辖百万人丁,难道什么事都要事必亲为?”
刘磐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刘琦转头喊道:“典君,绪正,你们过来。”
话音落时,却见典韦和黄叙同时来到了刘琦的面前。、
“在!”
“带三百人,去南郊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能处理的便好好处理,不要让我与兄长分心,我们这边有大事要做,知道么?”
“唯!”
二人同时应命。
应完之后,黄叙略有些迟疑地问道:“还请府君给末将划下个道道。”
“你想要什么道?”刘琦一扬眉。
“敢问府君,对那些敢于违背郡中政令,恣意挑事者……当如何处置?界限何在?”
刘琦将脸贴近黄叙的面颊,低声道:“黄兄,我若是没记错,汉升公曾言,你昔日轻狂之时,不是惯于废人手脚的么?”
黄叙被刘琦提及旧事,脸色有些发红,低声道:“都是昔年的旧事了,那时候末将还小呢,不懂事。”
“那你这次可以再不懂事一把,我要你废他们的命。”刘琦低声将下话说完。
……
黄叙和典韦带领三百人马,奔往长沙西郊。
行至闹事之地,却见那些荒田内,豪族的私士们已经将耕地的黔首驱逐于荒田外,
近千的私士立于田地正中,一边轰赶田内的北方黔首,一边在田中持械巡逻,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黄叙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向荒田。
那些围绕在耕田边不敢近前的黔首见郡国军士到了,纷纷闪开一条通路。
黄叙来到田间,来回扫视了一圈附近的豪强私士,扬声道:“哪个是领头的?滚出来与我说话!”
田垄之中,不多时,便有三名壮汉在一大群手持利器的私士们的拥护下,来到了黄叙的面前。
“汝是何人?安敢在此大呼小叫?”当中那个为首的豪强私士冷然问黄叙。
黄叙上下打量了那私士几眼,回道:“某乃南郡别部司马黄叙,奉使君之命,辅南阳刘府君于长沙屯荒田养民,这些荒地已有郡署统筹,租调与这些黔首耕种,尔等何人?竟敢前来滋扰!”
那私士冷笑一声,道:“南郡的别部司马又如何?这里是长沙!由不得他郡之人管治……再说了,谁言这田乃是无主之地?此乃临湘韩氏之田,没有家公允许,哪个敢来擅动?”
黄叙冷笑道:“临湘韩氏土地?郡中土地计薄,为何无有记载?韩氏族主可在县署有此田地归属的签押备案?若无备案,那可有田契买卖的签押为佐证?”
那韩家私士道:“汝说的那些某一概不知,某只知道,这地是我家公的!没有家公发话,谁也碰不得!”
黄叙‘哦’了一声,恍然的点了点头,冷笑道:“如此说来,你这是承认你是寻衅滋事,扰乱荆州屯田治政的大事了……”
“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典韦不耐烦的走上前来,
他一拳击出,如同撞钟之桩,正中那韩家私士的面门!
那沙钵大的拳头打在那私士的面门上,便听‘咔嚓’一声骨裂声响,却是那人的鼻梁骨连带颧骨碎裂,他整个人的五官都被典韦一拳打凹变形。
鲜血从鼻孔和眼眶中流出,顺着面颊留到了他的衣襟上,形象极为骇人。
那韩家私士连叫都没来得及惨叫上一声,便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如同一摊拦你,瞬息间便没了声息。
典韦甩了甩沾染血迹的拳头,看向旁边一脸目瞪口呆的黄叙,道:“多余跟他说那许多,一拳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多做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