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许氏兵将冲成了两截,瞬间便打乱了他们的阵势。
幽州骑兵一边冲锋,一边用长矛突刺、用长弓漫射,用战刀劈砍,在许氏宗族中的队伍中溅起一阵阵血雾。
他们在北地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屠戮鲜卑的部落,早就习以为常,别看对方是平民,但是对他们而言,杀的越多,晋升的通路便越是顺畅。
许氏一族的私军大多皆是步卒,面对雄壮的幽州战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很多人连战马上骑卒的相貌还没等看清,便已经被撞飞或是长矛穿身,倒地之后,更是被人来回践踏……
许褚本人倒是勇猛非常,凭借一柄长柄战刀接连砍翻了不少幽州骑兵锐士,
但他再是能打,也不过是一人之力,面对敌方冲击力强,武器精良的幽州锐士,许褚也是无可奈何,望骑兴叹。
好在公孙越并无要尽屠许氏族兵的意思,他的关键目地还是要冲破敌军的防线。
在冲破了许氏宗族的阵势后,公孙越没有再组织兵将返攻许氏兵将,而是继续行驶向汝水,与张勋会和,如此才给了许氏私兵以喘息之机。
但即使如此,许褚的队伍还是伤亡惨重。
经过清点,公孙越只是一番冲击,就给许褚的队伍,就杀掉了许褚之军足足四百余人,而受伤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
安县,刘琦的大营。
“辽西公孙氏的骑兵果然厉害,一千精骑竟然一阵便的许褚的数千人溃不成句……幽州骑兵的战力之强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任站在刘琦身边,道:“府君,斥候回报,说是公孙越战败了许褚之后,便率领前往汝水以北与张勋和雷薄会和,那我军现在应当如何?”
刘琦笑道:“我来汝南与二袁征战的目地,主要是为了迷惑对方,让他们以为我是为了和他们争夺豫州,如此我也好寻机去庐江迎接刘繇,前番一战大败袁术,声势已足,当下可请黄府君镇守于安县,深沟高垒暂时不与对方交战,我领少量的兵将去庐江郡,迎刘繇来此。”
典韦在旁奇道:“听府君之意,莫不是曼成那边有信回来了?”
刘琦言道:“不错,我昨日已经接到了曼成派人送来的书信,他已经说动了刘晔,眼下二人正已经一同前往庐江去见陆康,如无意外,此事必成。”
张任道:“府君若是要去庐江,汝南这边,只靠黄府君也不知能不能挡住二袁的兵势?却该如何是好?”
刘琦很是认真地道:“我去找黄叔父谈,授计策予他,让他妥善替我们在汝南防备二袁之军。”
当下,刘琦便率领麾下诸将前去拜访黄祖,向他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黄祖闻言并没有反对,他只是问刘琦道:“贤侄既然想去庐江,那黄某便与你一同去就是,为何还要兵分两路,让某留在汝南?”
刘琦道:“留叔父在汝南,也是为了迷惑二袁麾下的诸将以做掩护,让他们以为我们志在豫州,而莫要去关注刘繇,所以我即使走了,叔父也一定不能走。”
黄祖略一思索,暗道刘琦说的确实有理,又问道:“贤侄,依你之见,黄某留在汝南,一旦二袁来攻,黄某人是战还是不战?”
刘琦认真的思虑了一会,方道:“我们前番打败了陈兰和桥蕤,已是令袁术军丧胆,就算是有公孙越率领一千骑兵前来增援,但我们已经夺取了袁军大部分的战船,黄府君可将这些战船尽皆锁于安县的船坞,借城池固守,以不变应万变,我想经过前番一场大战,张勋等人见识到我军的实力,不会再轻易来攻,而公孙越的骑兵虽强,但若是没有足够的战船躲过汝水,一时半刻,公孙越的骑兵也奈何我等不得……估计张勋和公孙越最后还是要北上与鲍信,刘岱,周昂等人交手。”
黄祖恍然的点了点头:“黄某明白了……贤侄放心,有黄某人坐在此,贤侄只管安心的就救刘繇便是,黄某谨慎安县,绝不随意与人相争。”
刘琦静静的看着黄祖,突然问道:“敢问叔父,若张勋和公孙越寻到了足够的战场,渡河来与我军交战,叔父该当如何?”
黄祖傲然道:“聚全部兵将以敌之。”
“那若是鲍信,周昂,张邈等人亦至呢?”
黄祖脸上的傲气之色不减:“某分兵两路以敌之!”
刘琦闻言长叹口气。
“叔父,如若如此行事,则不出旬日,江夏郡兵,皆成齑粉矣。”
“那某当如何?”黄祖疑惑道。
“叔父在安县,不要随意与张勋、鲍信、公孙越等人交战,若真是要打,也要等你联合了两位本地豪强才是。”
“哪两位豪强?”
“东和许褚,南联李通,只要当他们两人的私军与我军站在同一阵线时,叔父方可出兵与张勋,公孙越等人交手,如此方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