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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却是力大如牛的费栈,终于抓到了黄叙的空隙,一刀竖向辟出,直奔黄叙天灵,而黄叙则是横架环首刀死死地抵挡住了费栈的长刀。
“你给老子死!”费用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力将手中的环首刀死命压下。
费栈力大,是黄叙所不能及的,他的力量生猛,竟然是压的黄叙的膝盖逐渐下沉,隐隐有跪地之势。
黄叙咬紧牙关,用力的用环首刀抵御着对方的长刀,他看似虽然费力,但面上却丝毫不惊。
“你输了。”
黄叙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冷笑,出言道。
费栈看清了黄叙的表情一窒,不晓得为何他在这般危机的时刻,居然还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般话来,
这小儿莫非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但也就是这一出神的功夫,黄叙突然爆发!
他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持刀用力向侧面一挥!
其手中的环首刀则是带着费栈的长刀向着旁边倒,去而费栈的身形也是被这股力道带的倾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黄叙突然转身,一脚踢出,正中费栈臊根!
费栈的浑身上下,犹如过了电一般,剧痛难忍浑身无力,差点没跪在地上。
而黄叙则是乘此时机,一刀横劈划过!
便见费栈的头颅和身体分了家,鲜血因为血压的关系,从颈腔中喷涌而出,犹如血色喷泉一般,让人望之心悸。
“费宗帅死了!”
“宗帅死了!宗帅死了!”
周围与荆州军在交锋的那些山越士卒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惊恐的喊叫出声。
紧接着,便见那些围绕着费栈的山越皆不再恋战,丢弃了与他们交手的荆州军士卒转身逃走,与其他那些向撤退的山越一同奔驰离去。
主将战死,从附之人,焉有战意?便如同躯壳失去了灵魂,不会有自己的积极与主动性了。
黄叙手刃了费栈,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见欢喜之色,
他一甩手中环首刀,将血甩在草地上,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颗瞪着的眼睛,表情不甘的硕大头颅。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邢道荣面前,将那可头颅递送到了邢道荣的面前。
“属下奉贼帅首级于司马!”
邢道荣闻言不由苦笑,
他也在刘琦麾下待了一段时间,官居别部司马,自然是知道黄叙之事的,也认的黄叙。
邢道荣对黄叙道:“绪正勿要如此,这首级是你斩下来的,如何反倒赠于某?还是拿回去,向府君请功才是。”
黄叙认真言道:“若非司马事前与贼帅交锋耗其体力,又哪有黄叙之功?且三军秉报功绩,一向是由曲军侯以上之人向府君统禀,哪有步卒弓手自己去帅帐报功的?”
邢道荣闻言一愣,呵呵笑道:“那是、那是……也罢,绪正如此勇武,日后定可多立功勋,恢复昔日之盛,指日可待。”
黄叙淡淡一笑,既没有应诺,也没有否认。
他将头颅交给了邢道荣身边的一名亲卫,然后冲着邢道荣拱了拱手,道:“某有一事相求,还请邢司马应允。”
邢道荣忙道:“若非绪正,某适才怕是已经死于贼帅之手,又何谈‘求’字?绪正有何事尽管直言!”
黄叙对邢道荣道:“黄某如今在中军阵前效力,是为步卒,今日阵前斩杀敌帅,不愿居功,愿将此獠首级相赠,请邢司马在府君面前请谏,将黄某要至司马麾下做一名近侍,此事若成,某定肝脑涂地辅助司马,以报司马提携之恩。”
“啊?这……”邢道荣没曾想到黄叙居然会向他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这哪里是黄叙求他啊,怎么听起来好似自己占了便宜一样?
“绪正有大能,众人皆知,今只不过是受一时之挫,又何苦自轻呢?”邢道荣出言安慰他道。
黄叙道:“邢司马误会了,黄某想来司马麾下,并非自轻,而是思来想去,却是司马麾下最为适合黄某历练……当然,若是司马不愿,黄某也绝不强求。”
邢道荣急忙道:“不不!愿!自然是愿意的……也罢,既然绪正愿意来某之麾下,那某便去找府君说说又何妨?唉……却也算是答谢绪正今日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