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马玄虽然不是很愿意开口,但刘琦也不责怪他,而是很耐心的与他攀谈,并剖心置腹的与其交心,循循善诱。
马玄年纪也不大,而且也有理想抱负,当初依附与蔡瑁与蒯良,也是迫于形势,谁愿意一辈子甘于他人之下?他也想证明自己的才华,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刘琦和善的劝导下,马玄终于也是抛开了顾虑,敞开了心胸。
他对刘琦言道:“不知以府君之见,这汉中分为四郡之后,四郡郡守府君心中可是已有人选?”
刘琦坦然言道:“实不相瞒,关于上庸,西城,房陵这新三郡的郡守人选,我还没有想好……但汉中郡的郡守,我倒是还真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马玄颇感兴趣地问道:“府君所言的合适人选,是为何人?”
刘琦伸出了四根手指,道:“我麾下有四名良才,皆有统兵驭众之能,分别为太史慈,李典,张任,魏延……我想从他们当中选出一人为汉中郡守,北御关中,南顾益州,不知伯常以为如何?”
马玄捋着胡须,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这四个人的名声,我亦知晓,只是恐他们四个人,担当汉中郡守并不适合……不是因为他们年轻,而是因为他们乃是常年随府君统兵之人。”
“哦?”刘琦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无奈道:“果然……你也是这般作想的。”
马玄淡淡地点头道:“太史子义,魏文长,李曼成等人,皆是由府君一手提拔,归降的这两年间,随同府君北上东征,也着实是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但他们与刘荆州却少有接触,平日里也不归刘荆州直接统辖,汉中郡眼下对于我军来说,乃是关键之所,必然要由刘荆州信任的人驻守,府君若是在汉中安插自己的人,不论这个汉中郡守得力不得力,刘荆州都势必不能答应。”
刘琦虽然也往这个方面想过,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但现在看起来,却非自己想得多,而是自古以来权力的争夺就是如此。
饶是父子,在面对权力的分配与交替更迭,多少也是会抱有自己的私心,这不是指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好,而是人类的本性而已。
刘琦站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若有所思地道:“可是汉中乃是紧要之所,北有董卓,南有刘焉,既是难守之所但又是紧要之处,若是不派一名能人,唯恐难守……说句实在话,我手下的这几个人虽然年轻,但我知道他们的能力,近些年来这些人皆经历大战,反倒是最为合适。”
马玄摇着头道:“府君的眼界窄了,其实襄阳城中,也有一人足可当此大任,而且就在下观之,此人与府君关系交厚,若是由他来镇守汉中,既能让刘荆州和府君同时满意,且还足当大任。”
刘琦好奇道:“阁下所言的乃是何人?”
“文聘,文仲业,此人当年随同府君北上护君,回返襄阳之后,便一直侍奉在刘荆州之左右,平日里沉默寡言,却又勤恳练兵,从不惹事多言,深为刘荆州所赞,此人性情正直,又是府君旧交,若能使其在汉中镇守,则刘荆州可放心,府君亦可放心也。”
“文聘……”刘琦默默地念叨了一会,道:“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眼下襄阳诸将官中,也只有其与黄汉升算是直接替严君带兵之人,若是把他调往汉中,黄汉升又几番出征,那襄阳之地,严君的身边执兵之人……又该如何?”
马玄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他突然长长的向着刘琦做了一揖,郑重道:“在下有一番肺腑之言,想要进于府君,事关刘荆州在襄阳的中军统军之事,只是事关重大,非得极其私密不可,不知府君可否换个地方与在下详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