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针包,道:“看热闹归看热闹,师傅说了,不许惹是生非。”
克瑕随意的瘫坐在木椅上,道:“师娘只说惹了麻烦要自己解决吧?天枢,你可不要假传师命?”
天枢翻了下白眼,道:“还不是因为你惹事的本事要比善后的本事大的多?师傅说过,这世间最要不得的就是欠下情债,你看看你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
克瑕抽出后腰插着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一会儿在桌面上轻轻的磕着,道:“冤枉啊,师姐......是她们要来招惹我,可不是我要去招惹她们......”
天枢道:“马空群的那个女儿还缠着你呢?”
克瑕冷笑一声,道:“师姐说的是哪一个?
自从师兄不管青衣楼的事后,万马堂的倒是明目张胆的开始占青衣楼的地盘了。马空群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妓院,无非就是想仗着她的美貌多收集些情报罢了......
另一个倒是留在自己身边培养了,但那跋扈的性子,我可吃不消。”
天枢笑道:“谁让你去拔人家的朝露剑?江湖上谁不知道,谁拔出了朝露剑,马芳铃就要嫁给谁的?”
克瑕转着扇子道:“我那是正当防卫吧?她要拿鞭子抽我,我总不能用手挡吧?”
天枢知道,对克瑕来说,飞刀是神圣的,是救人的刀,他不会拿飞刀来玩笑。就如她的银针一样。她会用刀用剑用任何东西去杀人,但绝不会用她的医术她的银针去做任何污秽邪恶的事。
她对克瑕戏谑道:“难道不是你好奇那剑里有什么机簧,所以故意在她教训属下的时候横插一手么?”
克瑕以扇遮面,道:“哎,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天枢摇摇头,随后想了下,忽然道:“听说傅红雪也要来边城。”
克瑕立刻兴奋起来,道:“那个传说中的师弟?”
天枢笑道:“嗯,花白凤派他来刺杀马空群了。这个消息被万马堂的暗使传回了边城。现在翠浓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克瑕眉头一锁,“他一个人?”
天枢知道克瑕是担心傅红雪自己一个人不能应付,便道:“那个暗使也是个狠人,为了传消息自尽,用自己的尸体躲过了魔教多方的追查。不过他只查到边城要来一个刺客,但却不知道这个刺客会是谁。”
克瑕松了口气,又吊儿郎当道:“小师弟可真是倒霉,明明长在亲生母亲的身边,但却从小被当作一个复仇工具养大。若不是师傅答应了花白凤不干预此事,我们真应该去把他救回来。”
天枢道:“不经他人苦,莫劝人为善。花白凤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男人,为了他身份地位尊严都不要了。偏偏这个男人还忽然的被人杀了,她恨是应当的。
傅红雪要做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该让他自己选择。当年知道他遭遇的时候,师傅也去问过他,他并不愿意离开。”
克瑕道:“他那时候才六岁,能懂什么?我不信他不后悔。”
天枢笑道:“他后不后悔,等他来了以后,你可以亲自问他。我去给师傅写信,你来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