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为难你爹爹?”
李迩安道:“爹爹曾说过,吕夷简是有宰执之能的人,官家起复他是早晚的事情。那次的事情,爹爹也是按律将自己所收集的资料消息上报而已,对公不对私,不曾刻意打压。
吕夷简不至于糊涂到因为这种事情而跟爹爹过不去。李家也不是寒门戍族,能让人随便欺负的。
娘亲,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在殿前行走,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些。”
一旦和西夏开战,李家的人毕竟要时刻准备着上战场,李夫人对此事也颇为紧张。便立刻找了个借口,让人通知李惟贤出宫回家一趟。
李惟贤也确实知道的比他们多一些。
今日宫中饮宴,却忽然收到消息,赵元昊叛宋称帝,并下国书要求以大宋承认其僭号,并以邻国相待,否则就兵戎相见。
朝中有新相张士逊主张议和,以礼仪教化西夏。自也有主张给西夏一个教训的大臣。
李惟贤道:“党项族人狼子野心,讨伐西夏是必行之举,听说官家有意御驾亲征。”
李迩安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虽以国朝兵制弊端,只有御驾亲征才能解决,但如今国朝没有太子,连皇子都没有,朝臣们怎么可能让官家出征。”
李惟贤点头赞同,叹息一声。
“战非上策,可如今的形势,却是不能不战,否则只会助长蛮夷气势。”
李迩安道:“大宋国策以安内为要务,兴文官治国,抑制武将兵权。国朝因此富庶,但却如小二捧金过闹市,被人欺负是早晚的事情。
西夏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不改革,恐怕难以长久。这次叫哥哥回来,其实并不是和娘亲说的那样,问关于西夏战事的事情。
西夏之事不论适合都是要战的。平安只是想问问哥哥,你常在宫中行走,也受官家器重,可有听说过,朝中的大臣们对变革之事都是什么看法?”
李惟贤摇摇头,对迩安道:“哎,平安。变革啊......变革革的都是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非一朝一夕所能达成,也许也根本达不成。
有人失利有人获利,这些都不是我们家的人能掺和的事情。”
李迩安知道,毕竟李家也是经历过‘杯酒释兵权’的人家。大宋是武将造反得的天下,所以最忌讳得便是武将掌兵权。所以即便有军事变革,李家也绝对不能对此表示出极力得支持。
不仅是李家,大宋其他以武传家的人家,大多也都一样。自李惟贤他们这一代起,武将家的孩子改走科举任文职的越来越多。
李家除了李惟贤这个嫡子因为父荫而在三班奉职,其他庶出兄弟都被送去读书,不再接触武职。
几日后,如李惟贤所说,官家再朝堂上提出御驾亲征。但却被以晏殊为首的大臣们指出官家无嗣,不能以身犯险。
官家并不是一个十分乾坤独断的君主,他虽仁义,但同样优柔寡断。对峙几日之后,亲征之事,不了了之。
官家也妥协,收养宗室子赵宗实为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