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熠城直言:“赵曼孜演得太浮夸了。而且病房的椅子数量不正常,当然,我不会猜到你们在打麻将。”
夏青:“你看出来怎么不揭穿我?”
乔熠城的头抵在她的头顶,“因为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夏青一直骄傲的目中无人,那些蠢事,她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不屑靠那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当然乔熠城也清楚,夏青之所以演这么一出,还是在心里跟他赌气。只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承认这一点。
夏青挑眉,“我装病可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乔熠城淡淡,“不需要你证明,我刚才就告诉你了,你在我心里,绝对是特别的。”
夏青压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怎么个特别法?”
乔熠城面不改色:“第一次给了你,还不算特别?”
夏青失笑,乔熠城又问:“我呢?对你来说算什么?”
夏青一字一句道:“合法的不正当男女关系。”
乔熠城嗯了一声:“总结挺精辟。还有呢?”
夏青语气嘲讽,“乔熠城,你要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这句话,她已经是第二次说了。当然最开始说这句话的是他自己。
乔熠城蹙眉,“你干嘛老说这一句?”
夏青不答反问:“你知道我跟曼孜是怎么认识的吗?”
乔熠城没应声,在等夏青说下去。
“别人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上初一,军训的时候我年纪最小,体力也跟不上。有一天站军姿的时候,我就流鼻血了,跟水龙头一样。”
那至今是她人生最尴尬排名前三里的事件,她捂着鼻子,血就从指缝流出来,后来她从镜子上看到自己,半张脸都像抹了番茄酱一样。
乔熠城:“然后呢?”
夏青:“我不知道怎么办,而且我们规定,喊教官必须要喊出气势,我不好意思。这时曼孜递给我一包纸巾,当着全年级的面喊教官,她流鼻血了!”
乔熠城想了想那个画面,代入赵曼孜的脸,一点都不奇怪。
她说到这儿,哭笑不得,“后来教官让她陪我去医务室。你知道我跟曼孜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乔熠城配合:“什么?”
夏青笑笑,“我问她,你要怎么感谢我?”
乔熠城问出了和当年赵曼孜一样的问题:“为什么要感谢你?”
赵曼孜帮了夏青,怎么都应该是夏青感谢赵曼孜。
夏青的回答和当年一样冰冷:“因为她不想站军姿,而我是个好借口,不是吗?”
乔熠城也觉得夏青说的有道理,但他有些意外,那个时候夏青才多大,就已经把别人想得这么复杂了。
夏青解释道:“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互利互惠的。每个人接近我都带着贪婪又自私的目的。”
哪怕是血脉至亲,该利用的时候还是会不择手段。对于那个时候的夏青,没有利用价值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曼孜,用了此后十几年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是可以有人不计后果不计得失永远站在我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