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有一种羊入狼窝的感觉,从医生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他对病人的渴望。
“额......”
“脱发困扰你多久了?”医生热情地问。
夏青实在不忍心说自己没病,索性现在出去也会跟乔宵宇撞个正着,她就坦然在椅子上坐下了。
“好几个月了。”她煞有其事地说。
医生赶紧记下,“熬夜吗?”
夏青摇摇头:“不熬。”
她偷偷瞄了眼门外,乔宵宇已经离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几个问题,没等医生做出诊断,她就起身边道歉边说自己找错了。
从楼梯下到七楼,她来到妇产科,做了一番检查以后再出医院,夜幕已经降下。
十一月的风,带着冬日的凉爽,夏青裹紧了外套,开着车回到了泊悦公馆。
想到即将要面对宋千桦,她胸口像被巨石压着一样。
但当她开回别墅,灯火通明的光景让她恍惚了一下。
她结婚前,回的家是夏家,灯火不是为她而亮的。她嫁给乔熠城以后,回的家,从来都是黑暗又寂寞的。离婚后,她回到家,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没有人等她。
但头一次,房子里的灯火是为她而亮。
血缘是割不断的,即使宋千桦伤她,恨她,无数次想要她死,但夏青还是没出息地放不下。
夏青重新提起斗志,就当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宋千桦要演,她也陪她演。落幕之后,将所有恩怨都留在台面上。
但她的笑容在进门的一瞬间僵住。
乔熠城坐在沙发上给那只小柯基剪指甲,矮领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似是刚开完会回来,但这不是他的家。
“你怎么在这儿?”
乔熠城目光凉凉地扫了她一眼,“你妈叫我来的。”
夏青:“她让你来你就来?她是你妈还是我妈?”
话落,宋千桦从厨房走出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看看人家熠城,一听说我回国,特意推了会赶回来的。”
这听起来好像是乔熠城为了见丈母娘多积极似的。如果不是夏青确认她跟乔熠城已经拿到离婚证,她差点就当真了。
“我先上楼换个衣服。”夏青给乔熠城使了个眼色,“你过来一下。”
乔熠城刚好剪完最后一个指甲,拍了拍裤子上的碎甲屑,起身跟着她上了楼。
在夏青来之前,他怕被宋千桦看出破绽,就一直坐在沙发上。
不是他不想上楼换衣服,是他根本不知道夏青住哪一间。
从楼上到楼下,短短的路程,够夏青想明白很多事情。
关上门的一瞬间,她马上说:“我待会儿就会跟她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们离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宋千桦自然以为夏青跟乔熠城住在一起。
乔熠城接到宋千桦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宋千桦会打夏青,所以即使还有五分钟开会,他也撂下一屋子人赶了过来。
“她能接受?”
宋千桦对离婚这两个字有多敏感,通过她和夏则时的离婚时候的死亡拉扯就知道。
夏青默了默,片刻,她一脸凝重地说:“我会说服她不波及到你和白映溪。”
乔熠城噎住,他担心的是夏青,但夏青以为他担心白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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