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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发话,自己也不能走,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反正这里在座的都是辈分比她大的,还轮不到她说话。
陆老夫人正生气呢,此时亦没心情说话。
然而她不吭声,却不代表方才才被她得罪的人愿意放过她。
江揽月才站稳,便见勇毅侯府老夫人身旁坐的镇南将军府的老夫人看了过来,关切的看着她。
“最近,听闻你们冠医侯府过继了一个孩子,作为你跟侯爷的嫡长子?”
她状似关切,眼底却分明是打探。
江揽月心道,来了。
她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显,咬了咬嘴唇,强笑着应了一声:“是有这事儿……”
镇南将军府的老夫人闻言,更是关切问道:
“哎哟,还真是。不过,虽然你们小夫妻成亲五年未有所出,但你们正值壮年,冠医侯又是咱们大宣有名的神医,怎么也束手无策?
哪怕实在调理不好,你也别学那套霸道的做法……哪怕是纳几个妾,有了孩子再抱过来养,不比外头抱的知根知底?”
众人便看到,冠医侯府人江揽月,在听到这话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眼眶都瞬间红了。
众人心中一动,勇毅侯府老夫人却是趁机道:“我倒是听说,并不是侯夫人的问题,而是侯爷在某些地方有隐疾。”
关于子嗣的隐疾,还能有什么地方?
在座的都不是小姑娘,最近也都听到了这个传闻,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闻言会心一笑。
陆老夫人从方才听到这个话头开始,便绷直了身子,如今听到勇毅侯府老夫人这样说,差点儿跳起来:“胡说!”
她十分激动,声音突兀又刺耳,众人不免吓了一跳。
当看见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深知自己有些失礼了的陆老夫人勉强一笑,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不知道老姐姐你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们淮哥儿分明是跟揽月夫妻情深,这才不肯纳妾,怎么传到外头却是这样了?”
“什么夫妻情深?我们夫人生病,侯爷都……”
杜若挺身向前,打抱不平,却被陆老夫人倏然射过来的目光震慑住,声音瞬间弱了下来,嘟囔着:“侯爷都没来看过一眼……”
声音虽弱,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更显微妙了起来。
江揽月看在眼里,适时的出声:“退下!贵人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杜若听到这‘斥责’,连忙低着头退到一旁。
陆老夫人心中气怒,当着众人的面也忍不住发火:
“瞧瞧你教的是什么丫头?居然敢妄议主子的事情!淮景怕你伤心,才不肯纳妾,还不算夫妻情深?”
还是想将事情推到她的身上。
江揽月红着眼,似乎委屈到了极致,还未开口,便先哽咽。
虽然一个字儿未说,但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方才的情形已经足够让她们发觉里头的蹊跷,陆老夫人说再多,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