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瓷器一般的人多了几分孱弱。
可她倔强的眉眼依旧桀骜。
“知道了,御王的事儿我会帮你游走,你别太担心就是。”
顾瑾天匆匆离去。
南洛倾沿着石板路回西苑。
她沐浴更衣后,穿着素净单衣,拿起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字字真切。
“帮我将这信送出去。”
棠悦没有多问,只懂得照做。
……
因马车跑了,南玉薇淋了一身回家,狼狈得和难民似的。
赵氏瞧见她吓了一跳,不满道:“上哪儿去了弄成这幅模样?你这幅样子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岂不是会笑话你不配当上京第一美人儿?与你说过多次,你还没有找到一个好郎君,该端着的时候就得端着,听明白了没?”
南玉薇听着熟悉的指责,倒也没什么多于的情绪,换了身衣裳后,开始咬牙切齿的痛告南洛倾的所作所为。
“是顾家人为南洛倾撑腰,才害得我淋了一路的雨。顾家还真是碍眼。”
“南洛倾的确是该死。但还有顾家在身后,把她当做宝贝眼珠子,你这么直直的冲撞上去,哪儿是人家的对手?不过御王倒台,南洛倾以后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你就放宽心看戏就是。”
赵氏心心念念的铺子被南洛倾抢劫一空,她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好在天道好轮回,南洛倾这么快就摊上麻烦了。
没了御王殿下给她撑腰,就她那性子?恐怕不过半个月就会被人教训得只剩下半条命。
赵氏精于算计,自然不会选择自己出手。
这是丫鬟来报,说是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有话快说。”
“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御王妃突然发疯,与那楚萱儿姑娘起了冲突,起了冲突也就算了,竟然还将那楚萱儿姑娘给杀了。”
“杀了?”南玉薇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激动的拍手,“南洛倾的疯病已经这么厉害了不成?竟然连与皇室沾亲带故的人都敢杀?那楚萱儿可算是个郡主!如今就算顾家想要保她都没救不了她。”
赵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
毕竟南洛倾那种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事情是真是假?你可打听仔细了?”
“千真万确,尸体就在义庄。”丫鬟情真意切的说道。
“娘亲,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这丫鬟说话向来都是真的。这种大事儿做不了假,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南洛倾做了什么荒唐事。这可真是天助我们。我们去皇后娘娘那儿参她一本,让她和御王做一对亡命鸳鸯。”
南玉薇十分佩服自己的善良。
南洛倾那般坑害她,她竟然还心中念着让南洛倾与御王合葬在一起。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和她抢泰然哥哥了。
看来这场雨没有白淋。
“说得也是,南洛倾被关起来,那么那些铺子不就还是在我们手中么?到时候自然不必愁没有银子花。”
赵氏吐了一口浊气,心情舒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