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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更是不住击节叫好,赞道:“不愧是侍郎的千金,真真是学问渊博,惠施多方,我等自叹不如。如今看来东珠耳坠必然是秦大小姐的囊中之物了,那么,不知您是否愿意割爱,卖给我呢?”
秦凤仪还未带开口,楚昭儿突然指着《狗马图》说道:“咦,真是奇怪,这画有问题啊!”
顾欢清问道:“什么问题?”
“你看,”楚昭儿说着用手摸了摸《狗马图》的表面,说:“这里有块突兀的地方,好像是被人粘贴了什么东西。”
秦凤仪满心怪兀,脸上不由得一怔。
楚昭儿说着探出两根葱白嫩指,滑在《狗马图》中间的那只食虎犬的耳朵上,随手一戳,那狗的耳朵竟然被戳了下来。
“敢情这狗的耳朵是粘上去的啊!”楚昭儿笑着看了看夹袍男子,隽永道:“这恐怕是你们店家搞的名堂吧?”
夹袍男子只呵呵的笑,虽然不置可否,但也算是默认了。
顾欢清道:“这么说的话,这幅画上的食虎犬也少了只耳朵,岂不是真品了?”
楚昭儿点头,挑衅地看着秦凤仪说:“当然是这样啦。”
一位宾客开怀大笑,说道:“哈哈,这么说我又晋级了,我们都晋级了?当然,除了秦大小姐。”
秦凤仪一凛,心头不住考虑,思量着。
真迹就在自己家里,这里怎么可能又忽然来了一幅真画?不对,这幅《狗马图》一定有问题。
她咆哮喝道:“不可能,这幅画不可能是真的。”
楚昭儿道:“真迹的狗耳朵是少了一只的,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难道秦大小姐要把吐出去的话再收回来吗?”
秦凤仪道:“不错,真画的确少了一只狗耳朵,但这幅画不可能是真的。因为真迹就在我家里,我爹早些年就已经收藏了。”
楚昭儿幽幽笑道:“这幅价值万两银子的《狗马图》乃是世间至宝,令尊秦侍郎年俸几何?居然能买得起这幅画?”
秦凤仪一哑,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如果朝廷借机调查的话,只怕自己爹头顶的乌纱帽就难保了。
所以,此事绝不能扩大影响。
她又重新说道:“我刚才的话不过是在诈你。但我想说的是,这幅《狗马图》即便缺了一只狗耳朵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对吧!店家?”
秦凤仪将目光看向夹袍男子,等待他的回答。
夹袍男子笑了笑,说:“画是真是假我们有安排,老板早已经请来了书画鉴定师司空笄,请诸位稍安勿躁。”
听了这话,众宾客才停止了喧阗。
片刻的功夫,司空笄被请了上来。
夹袍男子问他道:“司空大师,敢问这幅《狗马图》是真是假。”
司空笄手捋胡须轻声说:“适才诸位的争论老夫已经听闻了,大家说的都有道理。这幅《狗马图》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