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儿,你不是逃跑了吗?怎么……怎么来这里了?”
门口的族亲一看到楚昭儿走过来,开始躁动,其中一人喊道。
楚昭儿记得这人名叫楚新,是楚家旁门左支的一个亲属,是自己后门房的一位堂弟。
这个堂弟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一次楚昭儿路过赌局发现他就在里面,被打的遍体鳞伤,如同血葫芦一般。一打听才知道是欠了人家赌场的钱出不来了,还是楚昭儿施舍了几两银子才把楚新赎出来了。
按说楚家人头儿那么多,楚昭儿直接对其有恩的还真没几个,楚新算是一个。可偏偏就是这个楚新,在楚家被查抄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官兵将楚思冕买下的外宅也查封了。
本来那幢宅邸是楚思冕买下来为女儿当嫁妆的,如果当时楚昭儿手握这幢宅院,再将其卖掉打点一番至少罪过不会像后来那般严重,被罚没到了秦家为奴。
楚昭儿凝视着楚新说道:“我姓楚,这里难道我不能来吗?”
“你好好看看牌匾上的四个字是什么?”
楚昭儿念道:“楚家祖祠。”
楚新义正言辞道:“既然知道是祖宗的祠堂,就应该知道自己身为罪人之躯是不能踏入的,以免玷污了这里。”
楚昭儿问他说:“我问你,楚家的祠堂是何人修造的?”
楚新面色微微一僵:“当……当然是……是楚家人啦!”
“是楚家的哪一位?”
楚昭儿恶戾的眼光逼视着他,眼色相当冷厉,看得楚新禁不住毛骨悚然。
“是楚思冕。”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我问你,楚思冕花费巨资为楚家修造了这么豪华的宗祠,而他自己却被曝尸荒野,这是何道理?”
楚新深吸一口气了,有些回答不上来。
旁边一位年长的人说道:“楚昭儿,你从秦家偷偷逃跑了出去,已经大大的得罪了秦大人。现在你还要来找我们,不是让我们为难吗?看再都是姓楚的份儿上我不去禀告秦大人了,你快些走吧!”
他说话还算客气,但听口气就知道十分惧怕秦霄贤,甚至很可能早已经投靠了他,靠吃他的救济存活。
楚昭儿腹诽鄙夷。看他们的样子,大抵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平东公主的侍女。就连秦霄贤的女儿那个飞扬跋扈的秦凤仪如今都被她灭了。
也难怪,这些人本来就是楚氏一门的边缘子弟,身上还挂着贱民的身份,秦霄贤怎会将事情告诉他们?
那年长的人名叫楚思赢,与自己爹楚思冕都是平辈的庶出,所以楚昭儿按辈分应该称呼他一声二叔。
她说道:“二叔,这偌大的楚家祠堂可都是我爹一文钱一文钱修建的,如今楚家的灵位都能享受后代的香烟却独独没有他这个奠基人,这样的事情在天下间哪门哪户会发生?”
楚思赢脸有些变色:“你今天来是打算供奉你爹灵位的?”
“不止是灵位,还有他的棺椁。”
楚昭儿指了指板儿车上的棺材说。
“空棺材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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